和几位叔伯商议。
裴长远知道自己喝了许多酒,一开口便会露馅,仍是哭得稀里糊涂,任由王舒然扶着他往后院走。
赵氏伸手搭着徐望月的胳膊,挑眉望了一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裴长远,微微皱眉:“行了,让舒然陪着你回院子里,好好洗把脸。
”
她的确宠爱裴长远,但这不影响她的判断,赵氏心中清楚裴长远是个什么货色。
他从小顽劣不堪,如今更是个纨绔。
今早借口太子寻他,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在府里素得久了,忍不住出去寻欢作乐。
像裴长远这样的败家子,如何堪当重任?
他守不住定远侯府。
赵氏心里像明镜一般,扶着徐望月的手缓缓往自己院中走。
徐望月知道婆母定是有话对自己说,温顺乖巧跟在身后,步子放缓。
避开周围的人,赵氏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夜,长意可是搬去你院子里陪你了?”
徐望月点了点头,不知道赵氏是不是要兴师问罪。
赵氏眉眼一沉,又很明显敲打的口吻说道:“你们夫妻情重乃是好事。
只不过,不能因为你影响了郎君的前程。
”
“你可知,他为了娶你,放弃这世子之位?”
赵氏果真将话题引到这世子之位上,徐望月微微颔首,不再多语。
她知道裴长意在意自己,可同样知道,他是有脑子的人,并不会为了自己而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他既然这般做,定是思虑周祥的。
徐望月惯会做出低眉顺眼的模样,赵氏见到她这样,心中这口浊气也消了几分。
她转过头去,又见裴长意和几位叔伯兄弟商议,有板有眼,心情亦是舒缓了些。
再看裴长远娇柔做作,靠在夫人身旁无病呻吟的模样。
赵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对王舒然说道:“长远既是如此伤心,便先扶他回去休息。
”
方才裴长远靠得她很近,赵氏已闻到他身上那股掩不住的酒气。
混账!父亲如今这种情况,他竟一大早出去喝酒!
赵氏知道裴长远是去了太子那处,可她更清楚他们二人在一块儿,可不会商议什么大事,那只能叫厮混!
赵氏越想便越觉得生气,气都急上几分。
身旁的徐望月见状,立马伸手,不轻不重地抚拍着赵氏后背,帮她顺气:“母亲莫要伤心,定要小心自己的身子,不然长意放心不下。
”
她的声音轻轻慢慢,听来如山间清泉,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