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小娘死了以后,他也不曾来关心过自己。
此刻他装出这副父女情深的模样,也是给旁人看的。
徐望月敛了敛心神,跟在徐御史身后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非常暖和,哪怕没人,也在四角放着炭炉,燃着最上等的银炭。
以御史大人的供奉,应该过不上如此奢靡的日子。
徐望月不动声色,缓缓地往炭炉边上靠了靠。
徐御史虽然让徐望月进来,但对她还是抱着一丝警惕,始终注意着她的行径。
见她眼神都不往书桌上看,只一味地盯着炭炉,忍不住开口:“月儿,你冷吗?”
徐望月有些羞怯地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看着那炭炉:“父亲这里的炭火好暖,连着火光里都微微带着银色,真漂亮。
”
她这句话让徐御史皱起了眉头:“你屋里的炭火,与我这不同吗?”
徐望月冻得通红的脸颊此刻愈发红了些,摇了摇头。
她虽然一言不发,但徐御史也已然猜到,定是那些恶仆怠慢她。
“走,带我去你院子里看看。
”
徐御史冷着脸,他思量着,看侯府那边的意思,对这个徐望月看起来挺不错的。
若是望月也能入得了侯府,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再说听说侯爷不太行了,虽然以徐望月的身份不配做正妻,但若是借着给侯爷冲喜的名头,也不是不能勉强做正位。
即是如此,徐家一门两女嫁入侯府,无论最后侯爵之位有谁继承,那都是他们徐家女的囊中之物。
甚好甚好。
想不到这最一无是处的徐望月居然还有可用之处,倒是他小瞧了这丫头。
许氏这次实在荒唐,在这种时候苛待徐望月,多少有点轻重不分了。
第348章裴长意的生日
徐御史刚走进徐望月的院子,就感受到一阵寒气逼人。
在这院子里别说是银炭,炭炉里连黑炭都没有。
院子破败不堪,别说是姑娘的院子,徐府下人的院子都比这里好一些。
他转过头去,挑眉看了一眼徐望月。
父女俩面对面站着,徐御史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纵着许氏苛待徐望月,也是他一贯默许的。
可她身为当家主母,今时不同往日,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