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痛楚。
“望……”陆遮嘴唇微微颤抖,动了动唇,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徐望月攥紧了衣角,轻轻咬着唇瓣,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陆遮哥哥你别说话,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
”
徐望月着急转过头,拉住裴长意的衣角,语气里带着哭腔:“世子爷,快救救陆遮哥哥,快救救他……”
裴长意眸光微动,蹲下看了徐望月一眼,她只是吸入了太多浓烟,并无大碍。
他看向陆遮胸口的伤,眉峰不易察觉地一蹙,转瞬即逝,伸手将徐望月的手拉开。
“裴……”徐望月眉眼轻蹙,还未开口,就见裴长意亲自为陆遮检查着伤势。
裴长意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轻轻划开陆遮胸口的衣服。
那道伤口暴露在他视线中,他仔细看上两眼,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瓷瓶子。
他从身上撕下一条干净的布条,将白瓷瓶里深褐色药粉倒了上去,用力覆上他陆遮的伤口。
陆遮吃痛,拳头握得很紧,胸膛起伏,极力隐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裴长意冷冷地扫过陆遮一眼:“用力按住。
”
那深褐色药粉是军队所用最好的金疮药,过一会,他伤口的血就能止住。
徐望月充满期盼地看向裴长意,却见他起身,快步走向了一旁正在抓捕流民的裴钰。
“裴长意?”徐望月不可置信地叫出声,他怎么把陆遮扔在这不管了?
一旁虚弱的陆遮倒在地上,伸手拉住了徐望月的胳膊:“望月妹妹,山火火势渐大,再不灭火怕是控制不住。
”
“裴大人定是要去救火,至于我,无妨的。
”
“怎么是无妨?”徐望月双眸含着泪,表情十分严肃,是陆遮从未见过的严肃。
她眉眼深深,更透出两分冷厉。
她想不明白,裴长意他为何不救陆遮哥哥?难道是生气了?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裴长意,他不会落井下石,更不会不管他生死。
她抬起头,见裴钰和黑骑护卫们已将流民们像捆螃蟹一般捆在一起,扔到了林子边缘。
确保他们不会被山火所伤,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