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边放着那块拆下来的板,“这木板上有不少细刺,怕是伤了二姑娘的手。
”
过去世子爷总暗暗待二姑娘好,可近来,却是明晃晃的好,裴钰也为他们高兴。
他联想着朝堂上的局势,一切都在眼前了。
等世子爷解决了一切,便能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一旁的红玉听着这些,眼眶微微泛红,神色间亦是激动不已。
她家二姑娘这辈子生来是个庶女,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终于有人疼她懂她,红玉跟在她身边,忍不住便要哭出声来。
徐望月没有说话,静静地在一旁坐下,看着裴钰帮她把那新秋千装好。
说不喜欢是假的,谁不喜欢好东西呢?
可这些东西她终究受之有愧。
她已经知道长姐犯了什么错,可绕是这样的大错,侯府依然不能随意休妻。
黄花梨木秋千亦是经过打磨的,那破木板为何连打磨的机会都没有呢?
因为黄花梨木,终究是黄花梨木。
徐望月看得出赵氏对自己的态度很好,可想来,她也只是想把自己配给裴长远做个妾室。
以她的身份想要当正妻,终究是痴心妄想。
对裴长远尚且如此,世子妃夫人就更是……
好在徐望月自小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更不会因为嫡庶之分就对自己妄自菲薄。
只是她得时刻保持清醒。
不痴心妄想,便不会落寞失意。
见徐望月神色不对劲,裴钰上前恭敬说道,“二姑娘,人在朝堂之上,有许多是身不由己。
”
“还望二姑娘能体谅世子爷,再给他一些时间吧。
”
朝堂?
徐望月心中隐隐一动,问题的关键,难道是徐府,又或者,是太子?
她知道有许多事裴长意没有说,也不能说。
她隐隐猜到几分,那日她虽然意识极不清醒,可还是隐约记得有一个男人和裴长意在对话。
那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带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
他说要找容妃娘娘,为他们求一道旨意。
太子为人卑劣,裴长意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