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见他当真是醉了,“真的吗?我听说上次有个书生,可是让二公子丢了好大的面子。
”
“这样的人,日后二公子还会允许他进倚香苑吗?”
提到那书生,裴长远猛然抬起头,一双眸子通红,“别提那晦气东西,他都快死了。
”
“死了?”徐望月假装惊恐,不可置信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二公子派人杀了他吗?”
“杀人?的确是杀人,不过是那书生杀了人,我可怜的青黛姑娘……”
裴长远恍恍惚惚,自己端起酒杯又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厉害,杀人竟没有任何动静,竟这么快!”
徐望月抿了抿唇,眸光一亮,强压着心头猛跳,“二公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可是亲眼见到那书生杀人?”
“这样也好,公子将事情告诉世子爷,也能帮上世子的忙。
”
“帮他?”裴长远双目瞪得极大,突然大笑起来,“他裴长意不是自诩自己是青天大老爷,厉害得很吗?”
“典狱司里从无冤假错案。
”
“放屁!全是放屁!我虽不知凶手是谁,可我知道他抓错人了!”
裴长远说完这句话,徐望月心头一颤,正要追问,见他直直地倒了下去,彻底是醉了。
徐望月看着烂醉如泥的裴长远,蹙起了眉头,眼睫轻颤,眸光深邃而复杂。
外头传来青芜的声音,“二姑娘,世子爷回来了。
”
徐望月轻轻压住胸口,缓了一口气,起身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门关着,徐望月刚抬手,便听里头裴钰和裴长意似乎正在说话。
隐约间有几句话落到徐望月的耳中。
“这案子证据确凿,不可再拖了,便如此判了吧。
”
“世子爷,此案牵扯很大,您在犹豫什么?……”
徐望月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身躯微微颤动,瞳孔紧缩,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与不安。
她霎时失神,低垂眼睑,眼中光影斑驳。
待她再抬起头时,眼眸中透露出一抹坚定。
无论他们说的是不是陆遮哥哥,如今,她都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