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林翠儿也没消停,四处打量着,“青芜姑娘,你可知道我哥哥晚上睡哪吗?”
青芜脚步一顿,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转头细细打量着她。
林翠儿知道自己问得有些突兀,她淡淡一笑,挥了挥手,“不是,我是瞧着哥哥这院子真大呀,他要是不睡我嫂嫂那,这地方可是由着他选?”
“自然不是。
”青芜伸手往前头一指,“那是世子爷的房间。
若是他没去世子妃屋里,便会睡那间屋子。
”
她随手一指,迅速又收回了手。
林翠儿只看清了是右手边那个方向,却看不清是哪间房。
她不好再问了,只讪讪地笑了笑。
待林翠儿回到书房里,见徐望月坐在桌案边上,精神恍惚,脸色很差。
她走上前,语气关切,“二姑娘,你怎么了?可是饿了?”
徐望月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摆了摆手,“我没事,已经不烧了。
”
答非所问。
“你怎么了?二姑娘。
”林翠儿有些紧张,双手握住徐望月肩头,“你可要休息一会儿?去榻上睡一会儿吧?”
徐望月点头,被林翠儿扶着在暖榻上躺下,转过身去,有一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没让眼泪落下来。
方才她翻开了那册卷宗,上头写得清清楚楚,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只等最终断案了。
之前裴长意明明也觉得这案子疑点众多,可如今他怎么不查下去了?
庸官,无能。
何来人证物证俱全?
他们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查!
徐望月将手心攥成了拳,眼眶里的泪水不断打着转。
她使劲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能哭,那人还没有秋后问斩,她绝不能哭。
若是裴长意不能替他翻案,她便往上告,总有人能将这案子查清了。
徐望月这一天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过的,她一抬头便能看到屏风后的卷宗。
她见不到那人,见到卷宗便好像能想象得到他此刻在牢中过的日子。
定然是绝望痛苦的。
他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