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嘴角溢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不知为何,他今日心情极好。
“今日我去同母亲禀告,你已在祠堂跪到病倒。
”
“想来你也已经静思己过了,今日便回院子里去养病,不必再跪了。
”
徐望月自然是不想留在祠堂里跪着,可又有一些害怕,裴长意替自己说话,怕是又要惹长姐不喜。
似乎是看出她在想什么,裴长意微微思考,“你如今病着,留在祠堂里,只会让裴家祖先不喜。
”
“这样吧,罚你去我的书房里,跪完后头几日。
”
书房?
徐望月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去书房自然比留在祠堂好,她很熟悉那里,待得也舒服,可却容易引得长姐动怒。
但留在祠堂里实在太危险,裴长远此刻装都不装,已然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
若是他今晚再来,自己只怕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两相相比,徐望月没有再纠结,低眉顺眼地点头,“多谢世子爷体恤。
”
裴长意微微侧头,轻咳了一声,“如此,一会儿我让青芜来接你。
”
裴长意离开祠堂,刚走出几步,便见那大夫和裴钰站在祠堂外头等他。
“我不是说,请大夫用盏茶吗?”裴长意微微蹙眉,不知这大夫在祠堂外等了他多久,实在无礼。
那大夫挥了挥手,“不怪这位小公子,只是老朽心想,世子爷有话问我,便在此处问吧。
”
裴长意一向喜欢和聪明人对话。
他们二人并肩往侯府大门走去,裴钰放缓脚步,拉开了与他们二人的距离。
“世子爷交代他们今日诊金加倍,实在是客气。
”那大夫笑着停下了脚步,“为病人断诊写方子,本就是老朽的分内之事。
”
裴长意微微摇了摇头,“做得好,便该有赏。
我便直言,二姑娘的身子可好?”
提到徐望月,那大夫脸色凝重起来,“这药霸道,只一次还好,若再有下次,太过伤身。
”
“药效已解了大半,剩下的药性待服完我开的三副药,便可全解。
”
他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大夫,也经常被请去豪门世家里瞧诊。
后院里不可告人之事,他见得多听得多,更知不可说。
方才走进祠堂里,他一眼便瞧出徐望月的脸红的很不普通,一搭脉便知自己猜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