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想不明白。
到了慈安寺,徐望月又被带进了之前的那间松月房。
坐在房中闻着淡淡的熏香,她突然站起来,“红玉,我们每一次来慈安寺,就被安排到这松月房中休息,也不念经也不祈愿,那为何要带你我来?”
红玉闻着熏香,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被徐望月这一推,整个人一激灵,醒了过来。
“二姑娘说的是,那我们此刻开始念经?”
徐望月无可奈何地摇头,“你还是睡吧。
”
虽说离开侯府出来透透气,她是高兴的,可近来长姐实在有些奇怪。
上一次她着急来慈安寺,是为了给嫡母许氏祈福。
把自己带上,也是为了徐家的名声好听。
可这一次呢,为侯府祈福并不用急于一时。
长姐脸色这般差,却还是坚持要来,又将自己带上。
要说起来,为婆家祈愿这样的事也不用庶妹。
徐望月越想越觉得好生奇怪,她推开门,正想要出去晃晃,却见碧玉站在她门口。
“二姑娘,您要去哪里?”碧玉手中拿着两本佛经,递到了徐望月手中,“大姑娘吩咐了,让二姑娘今日在此抄写佛经。
”
碧玉见徐望月愣在原地,微微皱眉,“二姑娘,人在寺庙之中还是要修身养性,多抄抄这心经吧。
”
徐望月点头,抱着这两本经书回了房中。
让她留在房中抄写经书,似乎合情合理。
可不知为何,徐望月心底总有一丝特别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见松月房的房门紧紧阖上,碧玉往旁边走去,悄悄隐了身子,却并未离去,始终盯着这两间房的房门。
松月房的旁边,便是顾家三郎所住的香月房。
此刻徐瑶夜如之前一般,换上了和徐望月一致的衣裳,正在香月房里,依偎在情郎怀中。
顾家三郎焦心问道,“昨夜你将灯王带回去,裴长意见了,可有说什么?”
他昨夜一时冲动,夺了灯王,还送给了徐瑶夜。
当下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可回到慈安寺里,他越想越不对劲。
若是昨夜裴长意也去了灯会,认出了那盏灯王,岂不是给徐瑶夜平添了麻烦。
徐瑶夜心中暗骂,好个没脑子的短命鬼,事他做了,事后又后悔担心,又有何用?
她心里气急了,脸上还挂着笑意,又往顾家三郎怀中蹭了蹭,“三郎这是在紧张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