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了?”裴长意接过茶,直接放在暖桌上,一口未饮,“可有大碍?你是想回……”
“不是的。
”徐瑶夜打断了裴长意的话,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母亲并没有大碍,只是这病来得蹊跷,我心中不安。
”
“明日我想带着庶妹去慈安寺上香,一同为母亲祈福。
”
“只是这样一来,要耽误她练字了。
”
徐瑶夜轻描淡写地说着,特意加上这一句,就是怕裴长意不答应。
裴长意眉目疏淡,提到徐望月,他眼底没有半分情绪,似乎根本不在意此人。
他点了点头,“我瞧着你的脸色也不好,若是今夜再不舒服,请个大夫来瞧瞧你。
”
“去祈福也好,可要多带几个护卫?”
徐瑶夜感动地看向裴长意,摇了摇头,“去祈福这样的事,带上护卫总显得不够诚心。
”
“再者说我和庶妹两个人,在带上丫鬟婆子,林林总总需要三辆马车。
若是再带上护卫,未免人太多,倒是显得侯府招摇了。
”
“还是你想得周到。
”裴长意一边说话,一边已然起身,“你同你妹妹说一声,明日便不用来练字了。
”
“你好生休息,我去一趟母亲那里。
”
他所说的母亲自然是赵氏,府里疑似进了外人,他也该去母亲那里看望。
徐瑶夜乖巧,起身将裴长意送到院外。
她看起来若无其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冬日衣服多,她出的汗,从内衫一直浸透到了外衣。
回到东暖阁里,她浑身发抖,五福嬷嬷去寻顾家三郎了,只有碧玉陪在她身边。
她一连喝了好几杯暖茶,这才觉得自己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碧玉,你瞧这世子爷的态度,此事可是结了?”徐瑶夜仍是恍惚,精神不安。
“世子爷紧张夫人,自然是不会再查我们院子了。
”碧玉接过徐瑶夜手中茶杯,有些奇怪地说道。
“奴婢倒是发现另一件事有些奇怪,二姑娘今日出门,身上穿得好像不是这件月白色披风。
”
“姑娘对这披风有印象吗?”
“披风?”徐瑶夜细细回忆,她们方才去书房找徐望月的时候,她穿得好像也不是披风。
刚刚徐望月怯生生站在她面前,她有扫过一眼她身上所穿披风,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