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怒马,小小年纪便当上了上郎将,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
裴钰点头,“只怕此次前线大败,和几个月前我们所查的军需案大有关联。
”
“军需案。
”裴长意眸光灼灼,翻开了桌上的卷宗,如果他没记错,此案和徐家一位族兄有关。
徐家,军需,就这样的罪名坐实,整个徐家都脱不了干系。
裴钰正欲开口,就见裴长意越过他,眸光沉沉,落在书房门口那道倩影上。
可若是徐家出了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到那时候,徐望月又该如何,又会如何?
难道,要他亲手流放她不成?!
裴长意沉默下来。
礼教与感情,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了,第一次站在了对立面。
原来他也会有不舍。
第55章只想夜里好好补偿她
见三人站在书房门口,裴钰噤声,站在裴长意身旁。
裴长意本就心情不善,他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裴长远,我瞧着你精神挺好,手伤应是好了,去亭子里读书吧。
”
裴长远这些年在侯府,最会的便是瞧人脸色。
他隔着屏风也瞧出兄长心情不好,麻溜地离去,半句话都没有。
转身时,他不过是多看了徐望月一眼,余光瞬时接触到一个冰冷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来,带着阴测测的寒意,吓得裴长远心头一颤。
徐望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裴长意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面前,语气温和,“你好好在此处练字,若有什么不会的,记下,晚些时候问我。
”
她温顺地点了点头,心里这口气彻底松了松。
裴长意不在这儿,她便更放松了。
在桌案前坐下,徐望月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将字帖一一拿出。
刚才裴长意和裴钰好像在说什么案子,听来十分严肃,见她们来了,便立刻噤声。
不过她听了一耳朵,并非是书生案。
旁的案子,她也不在意了。
裴钰性子虽仍需磨练,但他能跟在裴长意身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
他抱着卷宗,随着裴长意走到西厢房,将门阖上,这才开口,“世子爷,昨夜战报才传回来,今日一早已是人心惶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