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并未接话,屏风后的脸色愈发难看。
处处避嫌,送走披风,若不是外头冷,只怕她绝不会进这书房里读书。
不说旁的女子,便是她的长姐,也一心想要进书房。
可旁人在意的东西,徐望月好像都不在乎。
他端坐在屏风后面,微微蹙着的眉冰凉而冷漠,眉梢微微带怒,不似往常的清远疏淡。
他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眸色漆黑深沉,让人一望,看不见底。
徐望月收拾着东西,有些犹豫地半靠在桌案边上。
裴长意不动,她若是离开,总觉得是对先生不敬。
她缓缓解开披风放在桌案上,准备还给青芜。
披风刚碰到桌案,就听裴长意冷冷的声音传来,“既然喜欢,为何不要?”
徐望月身形一颤,心里咯噔了一下,头脑空白了一瞬。
她并不知道隔着屏风,她身姿朦胧,像极了烛影晃动时的身影。
第37章你也腰疼,怎么弄的?
东暖阁的小桌上放着一个棋盘,徐瑶夜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一子一子落下。
见五福嬷嬷拎着一个小食盒走进来,徐瑶夜脸色微微一变,将手中棋子放下。
瑞草葫芦纹样的食盒,里头放的是药。
侯府里人多眼杂,特意遮掩。
每每见到这瑞草葫芦纹样,徐瑶夜心头就烦躁不已。
等五福嬷嬷将门关严实,徐瑶夜一子落下棋盘上的棋局乱了,“罢了,不玩儿了。
”
“我的大姑娘,从小你就沉得住气,棋艺也是了得。
怎么到这会儿,心性乱了?”五福嬷嬷走上前将一小碗药递到徐瑶夜手中,替她整理着棋盘上的棋局。
名门贵女,最为看重的便是琴棋书画,徐瑶夜又是汴京城里有名的才女,棋艺颇为了得。
只是她从来爱下棋,也不是为了静心,而是为了要赢。
徐瑶夜端着那碗温热的药,眉头微微蹙起,“嬷嬷,这药究竟要喝到什么时候?你同母亲说说,我们的计划能不能提前?”
她如今真的是等不及了,世子爷的书房她进不得,却由着青芜一个丫鬟进去。
还有徐望月,夜夜和她的夫君被翻红浪,自己如何能安心?
她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伸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