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奢华的办公室中,满地文件报表,典雅的人物油画挂得满墙都是。
金链与宝石锁纵横交错,将这些价值连城的油画统统锁起来,一重又一重,几乎带着某种歇斯底里的偏执。
这些油画分别出自大陆上的数十位绘画名家之手,并且全部是定制,因为上面都只画了同一个人
只见画上那人拱手问候,一身红袍金带,美玉在身,头戴红色元宝帽,两侧乌纱翅翘翘,笑容可掬,观之可亲。
“铃铃”
镶满奢华碎钻的通讯器震响时,两腿交叠架在桌上的人正将一叠画满批红的文件向前方投掷,正中一名浑身珠宝却抖如筛糠的商人的脑袋。
纸张漫天飘落,那商人瞬间匍匐在地,连连求饶,痛哭流涕。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恕我!”
长长的黑兔耳轻微抖动,一边折下来。
那人换了一条腿在上,兴趣缺缺地摆摆手,立刻有两名强壮的冒险者从两侧现身,架起地上瘫软如泥的商人,一路带出门去。
冒险者将商人拖出门之前,那人突然“啊”了一声,两名冒险者立刻停下动作,静静等待指示。
那人想了想,意兴阑珊地摆摆手。
“去吧。
沉海之前别忘了,他在造房子的建材里掺了多少劣质泥灰,就给他灌下多少去,灌满为止。
”
冒险者们大声应诺,用力拖走了这颗未来的泥灰小泡芙。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那人也不怕钻石扎手,一把将通讯器用力握住。
他看一眼上面显示的来信人,微微扬眉,将通讯器凑到自己的兔耳边。
“真稀罕啊,破灭,居然是你打来的通讯。
”
那头的莱茵还没说话,那人就听到了轻轻的笑。
“其实是我,弗尼尔,我有事情想问你。
”
这下,两只兔耳朵全折了下去,足足两三秒后,“咻”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