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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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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利随便逮捕他们!”随即得到的回答极不耐烦,而又像是特意强调:“他们每个人都受到了指控。

    来自诸位校方的联名指控。

    ” “你们没有证据!” “他们会承认的。

    好了,现在还缺一个疑犯,如果你们蓄意窝藏,请把他交出来――亚瑟?卡尔洛夫!” “您怎么能――怎么能默许军队闯进神学院,随意把我们的学生交给他们!” 几乎与此同时,沃芬贝格执事长颤抖着声音,几乎失控地质问阿德勒院长。

    后者漠然地坐在靠背椅上,依靠宽大的桌子隔开他们的距离。

    “您别忘了我们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

    舒陶芬伯爵的预见都实现了。

    ”他生硬地解释道,“他虽然是世俗领主,可是一心维护我们的利益,所以我亲自写信请求舒陶芬伯爵,将他们交付审判。

    ” “您真的认为他是为了维护教会的利益才这样做的吗?!您在把我们应有的权力拱手让人――” “我们不得不承认,他处的位置使得他比我们更洞悉态势。

    您瞧,如果我们早遏制住苗头,很可能事情就不会演变成如今这样了。

    ” “您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您的教子必须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

    ” 老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斟酌着,但显然措手不及,“您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跟他有关,不是吗?” “您为什么总是替这些狂妄无知的家伙辩护?”阿德勒提高声音反问他,“是为了推卸您该负却没负的责任吗?” 沃芬贝格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质问,他一下子懵了,哆嗦着嘴唇,在节制和发怒之间踌躇,但此时两人都被一串急急的、完全罔顾礼节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院长大人!请开门!”有人在外面惊慌失措地叫喊。

     “我应该说过这时不要打扰我!”阿德勒怒气冲冲地吼道。

     “不,大人!出大麻烦了――暴动!学生暴动!” 沃芬贝格冲过去打开门,看到一个修士站在那,汗水淋漓,面孔被恐惧扭曲了。

    他急忙抓着他:“怎么会有学生暴动?”修士喘着粗气, 惊魂未定地说:“学生们堵塞了大门,伯爵的士兵无法带走疑犯,然后他们就争吵、动起手来――天哪,竟然敢袭击军队和自己的神长们……” 老执事长没等他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向外面奔过去。

    “您别去!”他在后面大喊,“他们都发疯了,连您也会有危险的!” 莱涅并不清楚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究竟有多久,在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里,他像守大斋戒那样冷淡了进食和睡眠。

    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蜷缩着身体,眼睛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墙上的基督受难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忽略了为何一直无人过问如此反常的行为。

    直到外界的喧闹渐渐地像洪水一样冲破堤口,涌进窄小的窗子,触动了他麻木的神经,将他从遥远的地方拉回现实。

    他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和不安,走到窗户边向底下望了一眼。

     假如罗得的妻子在目睹所多玛覆灭而变为盐柱的一瞬间,曾惊恐万状的话,莱涅也是同样的反应。

    脚下的人群涌动着,暴烈而疯狂,操着佩剑和棍棒大打出手,攻击士兵和所有在场的教士。

    那不是群鬼,不是恶徒,每一张脸他都认得,都是他的同窗和朋友,然而他们脸上的暴戾他不认得。

    这简直是一场荒唐的噩梦,他们在叫嚷混乱不清的句子,但有那么几次,莱涅清清楚楚地辨认出一句:“你们别想得到亚瑟?卡尔洛夫!” 当他刚刚要奔下通往广场的台阶,冷不防被人一把拽住。

    这个趔趄使多日疲惫的他险些昏厥。

    “你疯了吗,还想阻止他们?”他眼前发黑,脑海里嗡嗡地响,只听见汉德尔的声音灌了进来。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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