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卫生间的门挡住了不少但还是很钻鼻的难闻,这股味道让付零做不出任何表情。
她说:“这只能说明,他的目标是我,并不能说明我什么。
”
“是吗?”伯西恺提醒道。
“自卫也是一个杀人动机。
”
“……”
付零觉得伯西恺这个人是真的无孔不入,什么都能想到最前面。
是的。
虽然这张从曹先生床上搜到的,把付零涂黑的照片能证明曹先生痛恨付零,但换句话来说也能证明曹先生和付零之间有一段恩怨。
这个恩怨,究竟是双向头、还是单向头,也不好说。
付零又走到墙角,打开曹先生的行李箱。
箱子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件衣服,就连钱包里面也没剩多少钱。
生活拮据,哪儿还有之前大老板的样子。
投资失败之后,曹先生的日子可以说是非常惨淡了,行李箱四角破漆、衣服也穿的很久看起来洗了很多次。
伯西恺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曹先生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越翻眉心的蹙起越舒展开来:“他欠了不少钱呢。
”
付零走过去看了一眼,在桌子上有一个信用卡代还催款信。
厚厚的一摞,每一张上面的收件人都是曹先生。
有的信上面写着2000元、有的写着5000元、有的写着8000元,最高的是10万元。
大大小小加在一起,居然有个小一百万。
“职场如战场,更何况是投资。
”伯西恺翻看着那些信件,一张一张摸过去,仿佛能瞧见金钱化作的大山狠狠地压在曹先生的身上。
这些钱,也变成了曹先生对付零的恨意。
付零坐在旁边,看着那成山了似的信件,叹了口气:“怎么感觉这次事件我的这个人设这么坏呢。
”
伯西恺不知道她是“β小姐”,只以为付零说的是出卖曹先生这件事:“你也不用太在意,工作里面人员变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你顶多就是有一点不太地道,其他没什么。
”
“……”付零默不作声,看着伯西恺把欠款信件整整齐齐的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曹先生的房间呆的太久了,尸臭的味道熏得人头晕脑胀。
二人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搜证还剩五个半小时。
付零出门的时候,尚明亮刚好路过,他瞧了一眼付零和伯西恺,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你们俩居然连这屋都进,真有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