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弹一首?”
“洗耳恭听,但是你的手……”
“伤的是手背,不是手心,不碍事。
”伯西恺起身回屋,随意的甩了一下手,血珠散落成几小滴弹在空中。
付零想着这样不行,还是从医药袋子里拿出一卷纱布,给伯西恺少少缠了一下。
他端着吉他,坐在付零对面。
吉他架在修长的腿上,银白的琴弦上面指尖挑动,悠扬激昂的乐音在手指里流淌出来。
付零悬浮的心也跟着沉稳下来,只是弹了没几下就被血染红,变成了一首死亡前的哀乐。
再缠绵的调曲都变得凄婉起来。
付零托着腮看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完美的不太真实。
刚才力挽狂澜扭转形式的替她说话,付零恐怕就会被全票通过了。
“别担心,好好欣赏。
”伯西恺说着,两手在吉他线上跳动的速度更快了起来。
“除了陶卜之外,其他人投的应该都是他。
”
“你怎么这么确定?”付零的声音低低小小的,有些不确信。
“录屏软件只能说明在那个时间里,你没有在房间里呆着。
但是陶卜手上的抓痕,才是最真实的铁证。
”
“杜思思和万梁能信吗?”
“会信的,因为陶卜手上的抓痕实锤可要比录屏软件强力多了。
”
付零又叹了一口气,但是却被吉他低音完全盖住,把她的叹息揉成了水。
她不禁又好奇道:“那你呢?投的也是陶卜吗?”
“我?”
一曲毕。
伯西恺放下吉他,弹了弹手上的残血,眼睛低垂瞧着自己的正下方:“我弃票了。
”
“什么?!”付零猛地站起来,盯着他的唇瓣,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
“弃票可是相当于投错,直接A级疼痛处罚啊!?你、你别闹我了……”
“我没闹你,我弃票。
”
“……”
伯西恺将手里的吉他放好,抬头的时候,被付零修剪地十分利落的发梢微微翘起,很是好看。
“幺幺。
我在这次事件里,骗了你很多事,但是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话。
”
“第一个,我们的胜利条件并不一样。
更准确一点来说,我和其他人的胜利条件都不一样。
他们是需要投出作案者,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