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鄙夷且唾弃。
闲谈这几句,付零心底已经有了判断。
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想要去卫生间洗一下脸。
空荡荡的太平间走廊里清晰的响彻着付零的脚步声,她穿着一双非常薄的护士鞋,鞋底因为这几天的磨损逐渐变薄。
走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能够感受到来自地板的冰冷。
就像是踩在冰块上面,每一步都冷彻心扉。
身后也跟着轻微的脚步声,直直的奔着付零而来。
脚步声一近,付零就像是机灵的小猫,回头看向脚步声的来源。
走廊的天花板上悬着几节白炽灯光,打在四面八方的白墙、白瓷砖地上折射出更加冷机质的光。
马白站在走廊的另一头,和付零间隔着二十步的距离,付零站在T字路口的拐角,左侧是卫生间,后面是上一楼的楼梯。
“你要去哪儿呀?”付零微微一笑,礼貌的询问。
马白的脸上依旧戴着那张大口罩,只露出一只左眼,右眼的眼白渗着一股死气沉沉。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付零。
仿佛付零的身上,有他很想要的东西。
付零见他不说话,先行开口:“你叫马白?”
马白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但是付零能瞧见他在点头。
“你这是跟着我吗?”付零又问。
马白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他看着付零,伸手捏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口罩。
付零瞧见他右手的手背上,有一个横穿了整个手背的刀口。
看疤痕的程度,好像很有年头了。
那狰狞的疤沥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他的手背上,狰狞且长。
见马白就是不说来找自己的目的,付零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我在现实世界是不是见过你?我在很小的时候也见过一个右眼看不见的人,那个人是你吗?”
只是那个时候年纪太小,而且和那个人见面只是不到一分钟。
再加上当时四周都是乱糟糟的人群和暴雨如注,付零的记忆没有那么清楚,只记得那个黑衣黑裤黑帽的男人和马白一样戴着硕大的口罩,只有左眼和正常人一样。
如果当时好好注意能够看到那人的手背是否也和马白一样,有这样的伤疤就好了。
马白看着付零,良久才开口:“没见过。
”
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是酗酒多年且经过雪茄多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