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得她头昏,付零转头看了一眼池唐,刚想开口换一个人让伯西恺使唤,就听伯西恺补了一句:“我不要他们脱,他们没轻重。
”
池唐原本坐在停尸床上,听到这句话后立马躺倒装睡,鼾声四起,但是却半眯着一只眼偷瞧二人。
付零瞪了一眼池唐,伸手探向伯西恺衬衫的纽扣。
冰凉的纽扣混着他血,有些粘手。
女孩的指尖像是冰凉的小蛇,从喉咙下方第一颗纽扣到最下面的一颗。
笨拙地在他的身上滑走,犹如一窜一窜的小风,不仅灭不掉火,换能助火沸腾。
“啪!”
伯西恺攥住她的手。
付零茫然地抬头:“干嘛?”
“我自己来。
”
他声音哑哑,目光游神。
这无光冷漠的停尸间里,给他俊朗的脸也镀上了一层淡薄的柔光。
付零以为他是嫌自己动作太慢,也顾不得说什么,紧紧看着他褪去血迹斑斑的衬衫,露出了右臂上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看起来像是某种野兽撕咬的痕迹,有巴掌那么大。
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血像是流泉一样涂涂的从里面淌出来,任谁看了都要倒抽一口气。
偏得伯西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刚才换健步如飞的抱着付零。
“卧槽。
”池唐感叹一句,贫乏的词汇量让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付零忧大于惊。
停尸间里面没有任何医用工具,如果伯西恺任由这些血流下去的话,明天绝对会成为一具干尸。
伯西恺左手抄兜,像是摸进了哆唻A梦的百宝袋一样,掏出来一小瓶医用酒精和一包棉球。
侧首浅笑地看着付零,嘴角的血珠已经干了,挂在线条好看的唇瓣边很是妖冶:“瞧,我在走廊的工具推车里随手拿的。
”
付零本想用棉球沾着酒
精,在伤口上面一点点地挖擦、除病菌。
但是那样是在太疼,最好一整瓶的酒精或盐水直接冲洗伤口。
她接过150ml的酒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皱眉:“这也不够啊。
”
伯西恺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彻底清理,至少五瓶。
“省着点用。
”他轻飘飘地说。
付零没好气:“也行,那你忍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