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色床褥、金属床、了无生气的环境和窗外暗淡的夜色只下,隐约能看出来是个人形的床,不管怎么看……都像极了白天付零去负一楼看到的……
停尸间。
付零不知不觉,靠近了伯西恺的身后,她轻声道:“这三个人怪得很。
”
伯西恺点头:“是啊。
”他打开自己腕表的照明功能,将光线缩在那一团白色的光点只上,局限了每一个人的视线范围。
这腕表的光落在哪里,人的视线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跟着走。
他一个床一个床的扫过去,声音冷质。
“有些不对。
”
付零附和,那哪儿是不对,那简直是太不对了!
虽说有人睡觉喜欢蒙头,但是一个病床里面三个人都喜欢蒙头,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
而且她们没人按呼叫灯,楼底下的灯为什么会一起亮开?
这些床褥盖在她们的身上,居然没有一点点呼吸的腹部起伏,完全……不像活人。
伯西恺走过去,他的呼吸声平稳的毫无间隙,和只敢在门口张望的周武急促的呼吸产生鲜明的对比。
“小心点。
”付零叮嘱着。
伯西恺在黑暗中应了一声,顺手抄起旁边的一个晾衣棍,用左手腕表照明,右手端着晾衣棍轻轻摊入最靠近门的床上被角里。
轻轻一挑,被子被挑开了大半。
在看到被子里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住了。
在那被褥里面躺着的,竟然是一个苍白苍白的纸人!
那个纸人大着肚子,宣纸糊在上面都起了翘。
这让付零想起了在上一次事件里,许溢河的作案工具,就是宣纸。
纸人的表面白的像是新
刷的毛墙,但是眼睛的地方用墨汁涂得非常黑,就像香港老片子里面的僵尸,但是嘴唇的地方却红的吓死人,仿佛就是整个儿朱砂歪扭七八的摸在上面。
第一张床是纸人、第二张床也是纸人、第三张床也是!
病房里面的窗户没有关上,有夜风在外面飘拂进来。
撩动着苍白的窗帘在疯狂的摇动,就像是有人披着窗帘在跳跃着诡异的舞蹈。
躺在床上的纸人们,就像是出殡时和过了的人一同火化的冥人。
整个平安医院,也像是一座殡仪馆一样,那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