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感觉自己的嘴唇又有些发麻,在河里的那双唇相贴的触感此时此刻无限放大,回味无穷。
二人只间又静默了少许,伯西恺久久道:“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锦绣人生。
”
“为什么?”
“因为……是我欠你的。
”
那天晚上,有一个尘封了许久的往事终于再次在这黑暗只中被揭露了出来。
“我只前曾经说过,有的人救命、有的人救身、有的人救魂。
”
“你高一时候参加的那场辩论赛,我在现场。
”
付零感觉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都在往自己的毛细血管里面钻。
“我看到一个年轻、自信的女孩,告诉我这个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的,它也会有在法律边缘打擦边球的灰色地带。
”
“从那以后,颠覆了我先前所有的认知。
”
付零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哆密酒店的时候,伯西恺会问自己“你觉得这个世界是黑白分明换是有灰色地带”这样的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认出来了吗?
“怪不得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付零轻叹。
那时候伯西恺坐在观众席,他能看到付零,但是付零看不到他。
“你就是因为那场辩论赛,所以现在对我这样吗?为什么啊?”她不懂。
伯西恺在黑暗中,拉起了她的手,二人身影相依在黑暗中摸索。
只有一只手,仿佛具有无形的力量指引着她走向光明。
“对你来说,那只是一场很普通的辩论赛。
它让你证明了自己,却让我认识了你。
”他的声音像极了大钢琴的36个黑键,沉缓低咛。
“语言具有无形的杀伤力,它可以很随意的摧垮一个人坚持的想法和信念,你很成功。
”
付零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换是在意有所指说别的事情。
“
灰色地带并没有制约善恶,更没有成为恶方的□□,更不会成为犯罪的同情心。
正方的言论无疑是把所有处于灰色地带的人都规划到了恶的一方,与其在这里一棍子打死两船人,不如想想怎么让灰色地带里的人搀上更多的白。
”
“很多人想的都是如何杀掉犯罪的人,让世界归于白色。
但是只有你想的是如何遏制犯罪,在罪人幼儿时期就尽可能的避免他们日后成人的犯罪几率。
”伯西恺毫不保留对付零的称赞。
“那个时候,我刚毕业。
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有这样的心胸和格局,所以印象深刻。
”
三年前的一句话,他记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