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另一边的男人似乎没有睡着,安静的让付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如果不是夜幕的月光把他的身影照在帘子后面,付零一度会以为他不在了。
“幺幺。
”他轻唤着。
付零愣了一下,这个乳名只有爸妈和奶奶会喊。
“起风了,盖好被子。
”他说。
“……”
这幅哄小孩的语气让付零有些发臊,她声音埋在枕头里:“盖着呢。
”
“盖了也没用,睡着了换是会踢开,真是个小孩儿。
”
付零一怔,差点坐起来:“你怎么知道?你半夜偷摸的过来了?”
“怕你受凉。
”伯西恺没有否认。
“我是听到你说梦话才过去的。
”
“我……说梦话?”付零当即反驳,“不可能,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
”
“你睡着了你自己怎么知道?”
“我家里人从来没跟我说过。
”
“或许是因为你家里人没告诉过你。
”
“……”付零好气又好笑:“那我都说什么了?”
伯西恺轻笑一声,模仿着付零的语气:“别骂了、别骂了。
阿奶,幺幺这就回家。
”
“……”
我日,真丢人。
付零长舒一口气,把被子盖到嘴巴上,翻身背朝着伯西恺,把被褥的边边角角用身体压住,省得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又给蹬开。
她真的这样说了吗?为什么一点印象都
没有?
昨晚也没做梦啊。
奇怪。
困意袭来,付零呼吸声逐渐沉重。
迷迷糊糊只中,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睡裙很短、很薄,伯西恺过来曳被的时候不会看到了什么吧……
明天穿过裤子睡好了……不对,明天好像该投票了……
睡意越来越沉,像是有无形的大手在拉扯着付零的清醒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