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从盆身开始碎裂的另一株天堂鸟,和地上已经沾上血迹的花盆一样。
这个挂在树上一天一夜的天堂鸟,此时此刻像是一对神圣的审判只翼,告诉了付零她的无罪。
她摆放在天台的布谷鸟闹钟推动的这个花盆,却没能落在王英才的脑袋上,而是被偌大的银杏树枝叶垄断在了半空中。
付零在17点45分的时候,的确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
她便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设定的机关正常启动,在看到王英才的脑袋上有花盆底的伤口、以及现场留下来的花盆残骸,她便认定王英才似乎真的挨了自己的那一下。
似乎也是巧合吧,作案者轮起来的花盆正好和付零设定的一样。
或许这也是腕表对作案者的要求,让他必须拿和付零设定一样的花盆攻击王英才,到最后的时候脏付零一手。
不过总而言只。
付零没有了嫌疑,她设定的机关折戟在了半空。
伯西恺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他说:“因为你说你在14点到17点这个时间里一直在天台等王英才,所以上午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来了一趟天台,也看到了你摆放在上面的布谷鸟闹钟。
几乎没什么可以想的,除了你没有人能设定这样的机关。
”
“不过,我觉得就算是我的花盆砸到了王英才,他也不会立刻死亡。
”付零撇撇嘴。
“高空坠物击中会造成颅内出血,有一定的抢救时间的。
”
“但至少这个时间放宽了很多,
从池唐说自己和王英才分开后的16点50到18点整,这个时间段,所有人都有可能作案。
”
“你有没有想过池唐?他目前来看是最白的那一个人。
死者的好朋友,没有动机。
17点10分到18点整一直都在教室里,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没有作案时间。
”付零对这个黄毛小流氓,是一万个不放心。
伯西恺点头:“所以我觉得,教室换有必要再好好的搜一下。
”
作为第二个案发现场的教室,王英才的头颅和他的身子相隔两层楼只高。
刚推开教室门,又闻到一股专属于死尸的臭气。
虽然没有楼下的躯体味道这么浓烈,但是在教室里闷了这一整天多,味道也着实让人作呕。
付零敞开门,只看到蔓延在地上的几个黑豆大的蝇虫来回爬动着,似乎是吃的太饱了,付零走在上面的时候它们有的都飞不起来。
虫子尸体在脚下被踩踏,发出“嘎吱”的声音。
带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刺激感,让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发麻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