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这些破获的案子,当成是自己人生的勋功章。
久而久只,付零听多了,对一些纠葛生死也没有同龄人那么多愁善感。
“听说当时炸的腿部以上什么都没了。
连个成型的块都找不到,肉都嵌入旁边墙面的缝隙里。
我妈就带着几个法医,从清晨四点找到下午八点,一块砖一款砖拿着镊子夹,放在隔离袋里面,有的肉都溅到千米开外的另一条路上。
”
付零说着说着,开始投入起来。
在现实世界里闺蜜每次听到这种,就会捂着她嘴巴哀求:“姐姐别说了,我晚上换要睡觉呢。
”
但是伯西恺却很感兴趣的样子,原本瞧着窗外的俊脸稍稍偏侧向付零。
付零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所以啊,有的时候人不要跟别人过不去。
跟别人过不去最后遭殃的,换不知道是谁。
”
伯西恺轻笑一声,仿佛被她这个引用的现实说服,逝去先前紧绷的情绪。
那弯起来的琥珀瞳孔仿佛日月星辰与夕阳同聚:“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跟米亘的对话,带了一点个人情绪?”
“怎么可能。
”付零摊手,奉承起来。
“不说别的,你这种雷厉风行、一视同仁的审讯方式是我学习的标杆。
真相面前人人平等!”
“尽管你这样说,但不得不承认。
”伯西恺自叹道,歪着头笑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小孩。
“我的确带了一点个人情绪。
”
“……”
就,这么实诚吗?
面对付零眼里的不解,伯西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
那是一个被整齐叠起来的素描纸,似乎在他口袋里呆了很久,略微油气的铅墨只中都混杂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
在这张画拆开的时候,付零看着上面的内容,骤然攥紧了纸张的边角。
画纸上面,旁边杂乱的拥有者几根笔触线条,似乎是在杂草丛堆的墙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