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立自己学霸的人设,顺便向伯西恺秀了一下全市第一的中考成绩。
伯西恺也没说什么,就继续搜证了。
池唐和米亘的柜子挨在一起,但是池唐的柜子上了锁打不开,付零在宿舍里也没找到能开池唐柜子的钥匙。
但是米亘的柜子却被伯西恺打开,那本日记就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伯西恺说:“钥匙在米亘的壁橱墙纸里面,我摸了一下就找到了。
”
有的学生喜欢装饰自己的床铺,比如小七就会在自己靠墙的地方贴一堆粉红扑扑的花墙纸,男生们也不例外。
米亘的壁橱上面贴着的是一个卷边了的白色壁纸,粗粗一看和泛黄的墙面有些接近。
伯西恺说,钥匙就是从卷了边的地方抠出来的。
付零站在床边,看到卷边下面的墙上好像有些字。
她趴在米亘的床上瞧着那个壁纸和墙面的缝隙,膝盖半跪在床上,手指尖轻轻捏着墙纸,往外面拉扯。
“滋啦”一声,墙灰扑扑的往下掉,但是露出了墙壁上面被黑色炭笔写着的,一个又一个刻骨的字眼。
【忍】
每个字,都是忍。
每一天,都在忍。
每一刻,都在忍。
“天呐,米亘积压的情绪很恐怖啊。
”付零感叹道。
不过这也在情理只间吧,作为高三一班最底层的人,李小青的使唤对象、池唐的提款机、王英才的出气筒。
他所忍受的东西,一定是不仅限于寻常同学们的学业压力,更多的换有来自老师的压力以及校园
霸凌的压力。
付零这才察觉到,这一次事件的主题这么沉重。
跪的膝盖发麻的时候,付零转身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猛然靠近的男人的脸。
伯西恺纤长的睫毛仿佛近在咫尺,眨动只间撩的旁人呼吸紧蹙、空气凝滞。
男人健壮纤长的手臂正好挡在她身体的左右两侧,就像一个孔武有力的牢笼圈住了一个小白兔。
他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就是光源。
“付零,嫉妒不仅仅是女人才有。
”
付零怔了一下,背部靠在墙上。
身后是冰冷的墙面,面前是他炽热的目光。
那一天,她总觉得自己会被那琥珀色的火焰烧成团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