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瞥到了正文的第一行。
【经演算,当公切面和公数据在合数案例中意义相同时,我们可以用对方的运算准则对另一方进行论证。
】
如此确凿且新的观点。
而且前面还有让人头皮发麻的“经演算”三个字。
葛兰总算将视线彻底从周粥挂着透明甲油的粉嫩指甲、白皙细腻的脸颊上移开。
然后认真的起这篇篇幅不短的论文来。
周粥的论文条理清晰,逻辑很强,而且少有复杂艰涩的词汇,大多数用简化的演算结果举例,这样的行为不仅没让这片论文的含金量下降,反而提高了它的可读性。
而且观点完完全全是她自己提出的!
看到最后葛兰才惊觉,这一篇论文,居然直接解决了“井滑猜想”。
最后的数据互证,就是她给予的定论。
公切面被左旋统表在一个极其偏颇的数据系统里证明了,如果文中提到的每一项数据都没有出错的话。
他甚至完全想不通她是怎么找到到这样一个数据系统的。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葛兰终于重新抬头。
神情不复之前的懒散,而是多了几分严肃。
不过他对上少女的视线的瞬间,又愣了一下。
她在笑,而且笑得很漂亮。
华国人特有的黑发黑眸,如同黑洞和深渊,紧紧吸食着他的注意力。
然后在葛兰逐渐皱起来的眉头里,周粥伸手从书包的小隔间里取出一个黑色的优盘,递到葛兰面前。
“喏,这是我所有的运算过程。
”
“我已经检查过三遍了,没有发现任何错误。
”
“另外……感谢学长给了我这么一个任务,让我在写论文的同时……完成了线数学的作业。
”
她声音幽幽的,“不然我真是没头绪啊。
”
这种平平无奇的语气,不像是在夸耀自己解决了一个线数学难题,反倒像是在说“今天中午的食物和饮料很搭”。
葛兰稍微迷惑了一下,然后用一种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奇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