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这番话说的徐望月脸都红了,她低垂着眉眼不曾搭话。
瞧着徐望月有些害羞,孙氏不再逗他们,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若是这府里真要办丧事,后头需要裴长意的时候可多了。
趁着这会儿大家伙都能喘息,谁都不能累着。
走出孙氏的院子,徐望月还有些恍惚。
昨夜那场梦还历历在目,感觉实在真实。
今日这一日她四处奔波,腰酸腿疼,更觉得昨夜当真不是梦。
思及此,徐望月脸微微一红,有些娇嗔着抬头:“郎君昨夜太放纵了。
”
自己昨夜迷迷糊糊的,分明就是在梦中。
他可应该是清醒的,该小心着点她的肚子。
裴长意微微一怔,这小狐狸还学会攀咬人了。
昨夜,明明是她主动的。
他顿了顿脚步,微微俯身,刻意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带着一抹危险的侵略气息。
徐望月呼吸微微一滞,想要往后退,后腰被裴长意扶住,硬扣着掌心往他面前拉。
夫人可要小心这些,如此这般后退,怕是要摔倒。
他凑得越发近了些,惹得她耳根发烫,满脸通红,抬手却只是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
他们二人之间的亲近已非一日两日,可偏是随意一下逗弄,徐望月便如此羞怯。
这般模样,惹得他总想多逗逗她。
知道他是故意戏弄自己,徐望月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不轻不重得捶了他一下。
裴长意将她搂进怀中,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说道:“夫人放心,我问过太医,只要轻一些……”
“郎君。
”徐望月又急又羞,脸颊烧得通红,禁不住出声打断了裴长意。
她站稳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四下看了一眼。
虽然他们二人如今已结为夫妇,可毕竟老侯爷是这样的情况,在侯府里当众如此亲昵,怕是引人非议。
徐望月并不在意旁人看她的目光,可不想裴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说出什么难听话来。
以为她是害羞,裴长意也没有再逗她,只温柔地帮她整理好了乱发,扶着她便往自己院子走。
却见徐望月顿了顿脚步,神色稍稍有些迟疑:“郎君,我要回栖梧院。
”
“回栖梧院?为何?”裴长意蹙起眉头,月色清冷地落在他脸上,他眼底掠过一抹幽光,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底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