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虽然是成了,裴长远却还是不认自己这个妻子。
他一步也不肯踏进新房,让自己独守空帷一整夜。
这样的耻辱,王舒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也忘不掉,裴长远口口声声念叨的那个月儿妹妹。
嫁入侯府之后,她又见到了那个当日在侯府门口和父亲说话的男人。
她听丫鬟说,那是他们世子爷裴长意的小厮。
裴长意,又是他!
王舒然当时以为裴长意之所以逼自己嫁给裴长远,是为了保全侯府和尚书府的颜面。
可后来她才知道,裴长意竟又去抢婚,抢的还是那个徐望月。
他们双双对对,琴瑟和鸣,而自己和裴长远却是终成怨侣。
王舒然如何能不恨徐望月?
她表面看起来温顺乖巧,可实际上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
打从今日一进门,就开始给她的郎君裴长远抛媚眼,使眼色。
还有那个该死的裴长远,自己的夫人就在身边,眼神却始终落在那狐媚已身上,寸步不移。
他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瞎子?
王舒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盯着徐望月,看着她偷偷出了大堂,定是想要来勾搭她的郎君。
她越想越气,在婆母身边待了一会儿,始终是坐不住。
又见徐望月迟迟未归,她心中更是忐忑,干脆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出来寻徐望月。
王舒然今日也不要什么脸面了,想着干脆就把人堵在假山后头。
她的日子过不下去,这侯府的日子,谁也不要过了。
远远的,王舒然便瞧见假山后头有两道身影。
天色已是渐渐昏暗,那两道人影被拉得长长的,瞧着身形,正是一男一女。
大伯母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出赵氏有心想要帮王舒然,便自告奋勇陪着侄媳妇出来寻徐望月。
她们二人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刚走到花园边,瞧见那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在假山后头拉拉扯扯。
他们说话声轻,蒋氏和王舒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