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才又活泛起来。
只可惜世子爷清冷如月,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莫说是这般温柔地待一个女子,哪怕是想瞧见他脸上有一丝表情都很难。
裴钰亦是震惊,他早知世子爷心属二姑娘,也知他们二人如今关系更进一步。
可每每见到世子爷对二姑娘的上心,还是忍不住惊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青芜突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裴钰:“你怎么这么差?刚刚是怎么被人识穿的?”
“不过你可知,二姑娘真聪明。
她拉着我过来时,就已猜到你们在做什么。
瞧着你走进去,便知道你一定会被人识穿的。
”
裴钰无语。
看着青芜强忍住笑意,心里更是烦躁。
二姑娘聪慧也是应当的,毕竟她可是世子爷亲自教的。
巷子深处,徐望月整个人被拢在裴长意的宽袍之下。
淡淡的雪松香气比往日张狂,她觉得自己也沾满了他的气息。
徐望月并未退后,只是唇角微微牵起:“如今我不止是豆腐了,风都能将我吹散?”
裴长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可不能受寒。
他一言未发,却将徐望月身上披风又系紧了些,语气平静:“你方才那声二郎,叫得很自然。
”
徐望月一双眸子盈盈若水,忍不住失笑,眉眼笑得弯弯的:“二郎这是没醋硬吃。
”
之前她陪裴长意去典狱司审过案子,觉得十分新鲜。
今日他们扮作旁人来查案子,不止新鲜,还有几分刺激。
她可是十分敬业的,随时随地都得喊上这声二郎。
裴长意自然是不会吃裴长远的醋,可见徐望月笑意不断,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这一声二郎是你主动叫的,你为何觉得我今日是二郎,而不是旁的什么人?”
裴长意的话说得含糊,可他知道徐望月一定能听明白。
裴长远虽然来找凌生帮他答题,可不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份。
若是换了旁人聪明一些的,总该掩人耳目些。
可他是裴长远……
想到这,裴长意神色微微一怔,不禁失笑。
不等徐望月开口,他主动认输:“这一次,是月儿聪明。
”
裴长远的那个脑子从来也不会拐弯,想来定是以裴家二公子的身份来找凌生。
“只有这一次吗?”徐望月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