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胳膊,都被烧伤了。
”
徐望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裴长意一贯清冷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可怜。
她皱了皱眉头,作势便要跳下来:“肩膀和胳膊都受了伤,这样抱着我,不会牵动伤口吗?”
裴长意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牢牢缚住,不让她乱动。
“别动。
”男人清越的嗓音中透出沙哑,隐隐透出一抹压制的气息。
徐望月隐隐听出了几分旁的味道,脸颊通红。
这才发现他们两人几乎挨在一起,她只要微微抬头,便能触到他微凉的下巴。
徐望月低垂了眸子,眼神闪躲。
她原本提他受伤,是想要将话题转移。
只要自己不将婚书一事说出来,裴长意总不好搜身。
但他真提起自己的伤处,徐望月心口一颤,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酸酸涩涩,很是不舒服。
她不由自主地微微抬头,裴长意肩头的确被灼伤了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
“世子爷,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徐望月小心翼翼挪动了一下身子,避开他的伤处。
裴长意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乌沉:“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
当真是不能再让她乱动了。
徐望月缓缓眨了眨眼睛,她真的是累了。
自从被流民抓走的那一日起,她的镇定自若都是强装出来的,心底里是惶惶不安。
她不知道那些流民会对他们做什么,也不知道流民会不会利用自己,对裴长意做什么……
这几日的不安,都似乎被抚平了。
她此刻窝在裴长意怀里,熟悉的雪松香气渐渐掩过他身上,火海里独有的焦味。
徐望月迷迷糊糊的,竟真踏实睡着了。
裴长意一路抱着她,上了马车亦是舍不得放手。
他的珍宝失而复得,接下来他一定会看好她,绝不会让她再离开自己。
书院里,天还没亮,青芜正守在裴长远的房门口打着哈欠。
今日轮到她看着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