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问题。
可她的贴身丫鬟红玉呢,她在哪里?
平日里,红玉和徐望月秤不离砣,此刻松月房中只有徐望月一人,反倒是奇怪。
见裴长意不开口,徐望月初时的惊慌平复,皱起了眉头,心底隐隐有一丝怒气升腾而起。
“世子爷,此处是慈安寺的禅房,不是侯府。
”
“世子日日挂在嘴边,男女授受不亲,今日你为何突然这般闯进来?”
她正在为那人抄经。
在慈安寺中抄写心经,让徐望月整个人心绪平静,每写下一字,脑海中都会回忆起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过往的平静宁和甜蜜,仿佛宽慰了徐望月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磋磨。
可偏偏是这样的时候,裴长意闯了进来,彻底打碎了她的幻境。
徐望月喉咙干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让她说不出话来,胸口发闷。
裴长意眼神闪烁间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凌厉光芒,令人心中一颤。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只小野猫这么擅长张牙舞爪。
她的脸色不对。
若只是被自己吓到,她不该是眼前这样的反应,她眼底的怒意,倒像是有别的什么情绪。
她似乎真有许多秘密。
面对着他考究审视的目光,徐望月气急。
明明是他突然闯进了自己的禅房,不说话,还用这般眼神看着自己,可是把自己当做了典狱司的犯人?
徐望月气得小脸通红,伸手指了指门口,“世子爷,若是无事,麻烦你出去。
”
她话里话外,神态语气,极力压制却还是隐隐透出一股不客气。
裴长意狭长的眸子微垂,眸底渗出一抹冷意。
他矜冷地看了一眼徐望月,她似乎,是故意在闹脾气。
虚张声势。
这般模样他很熟悉,用怒火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难不成这房中真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