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来了!”裴钰恰巧拿了卷宗,折返回来,见徐望月站在门口,快步便迎上前来。
他眼尖,瞧见徐望月怀里食盒,眸子一亮,“二姑娘客气,今日又做了什么点心?”
他刚要伸手去接,裴长意回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裴钰,卷宗拿好了?”
“回世子爷,在此。
”裴钰站直了身子,把卷宗递到了裴长意面前。
裴长意看都没看一眼卷宗,冷声道,“拿了哪个案子的卷宗?”
“古玉案。
”裴钰心中奇怪,裴长意为何明知故问?
裴长意的脸色愈发阴沉,“古玉案?此案已盖棺定论,为何还要带案卷去典狱司?我方才让你拿的,是书生案的卷宗。
”
书生案?裴钰心里头更奇怪,不可能啊,他刚刚没有听错······
可听着裴长意冷冽的语气,他不敢多言,“定是属下听错了,属下再······”
裴长意道,“不必了。
我突然想起,明日赵大人家中有事,与我换了休沐日期。
”
裴钰还没缓过神来,就见裴长意转身抬步往里走去。
雪地之上,只余裴钰和徐望月面面相觑,站在原地。
又听一道清冽的嗓音响起,“今日就站在此处练字?”
听了此话,徐望月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提起裙摆,快步往那小亭子走去。
在庭中坐定徐望月缓了缓心神,提笔,认真开始练字。
她确实心思不定,方才裴长意所说的书生案,不知是不是······
世上书生众多,或许是,或许不是······
她低头,强逼着自己凝神。
桌案上的字帖换了,依然是裴长意的字迹,不过换成了一本诗册。
徐望月翻开,见里头的诗大多朗朗上口,比之前的那本字帖容易了许多。
她翻开诗册,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里头的诗,大多是那人教过她的。
她压下心中的感怀和不安,一笔一画提笔写着。
静下心来,手上的冻疮又疼又痒,一双原本葱白如玉的纤纤素手,如今冻得又红又肿。
今早红玉才帮她上的药,可也止得了一时。
药效一过,她连笔都握不住,歪歪扭扭。
越写,手越疼。
裴长意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