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春游哎!春宵一刻值千金!”
“滚你妈,你穿着班服能不能别说话这么骚?”
“那你骂人就是给班级争光了?”
“卧槽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在周围的吵闹中,张郁青把手里的手机放回裤子口袋,笑着应了一声:“走吧。
”
有人在嚷嚷:“这箭做手脚了吧,怎么投都不进啊。
”
又有人回他:“别说投不进,好丢脸,没看杜老师录着呢?”
“我来。
”
张郁青的白色运动服袖子卷在手臂上,他扬起头,露出一张明媚笑着的脸。
同学把箭递给张郁青:“你来也进不去!”
张郁青笑了笑,没说话。
目光里却流漏出极自信的光芒。
箭尾是浅色羽毛,他握着箭,几乎没怎么瞄准,动作舒展地把箭投掷出去。
这一幕秦晗太过熟悉。
不仅熟悉,还念念不忘很多年。
箭落进木桶里,有人喝彩,有人吹口哨。
张郁青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笑得张扬:“随便扔扔。
”
那时候的张郁青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原来张郁青不是小哥哥的同学。
他就是那个,很多年前的盛夏里,惊艳她的人。
杜织把秦晗送到家楼下,秦晗呆呆地站在楼门前,不知道站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
秦晗接起电话,听见张郁青笑着调侃她:“小姑娘,怎么还学会说话不算数了?”
听见张郁青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夜色暗淡,万家灯火,秦晗忽然有一种冲动。
她想告诉他。
她说她以后会一直陪着他,可张郁青没信,还说她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