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川勾起唇角,自言自语道:“老胳膊老腿,看你就不禁玩。
”
“你说老什么?”
“没什么,吃饭。
”
吃完饭时间还不到六点,从餐厅里走出来后,赢川急着去马市,又被邵煜铭拦下了。
这回赢川是真不高兴了,怒气值爆表地呛道:“你烦不烦?”
邵煜铭的手落在他的背部,似是给小猫顺毛般一下一下地轻抚,轻声细语地说:“我是为你好,去也白去,马市没有几匹好马,而且你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就是让人黑。
”
这话有点道理,赢川心里的火气被压了下来。
“你看,你这脾气跟小孩一样。
”邵煜铭不知道从哪买来的冰激凌,打开盖子,递到赢川面前。
一股清淡凉爽的香味直钻入赢川的鼻孔,他怔了一下,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灵魂都游离了出来。
这股情绪来的毫无征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异国他乡遇见邵煜铭,令他烦躁又忧愁,还有些许他不愿意承认的悸动之情,也许邵煜铭说的对,他别扭,拧巴,心里阴暗,一辈子都治不好心口的裂痕,他将终身携带‘病毒’走完剩下的路途,他到现在依旧无法正视别人吸烟的场景。
这样的他,真的适合与人长期交往吗?
在绯红的晚霞中,邵煜铭忽然觉得赢川变得虚无缥缈、似有若无。
邵煜铭最怕他露出这种表情,一种要脱离现实的表情,就像他们在金港摊牌的那天。
“想什么呢?”邵煜铭的手往上抬,冰激凌差一点就挨到赢川的嘴边,“张嘴吃一口,这天闷热闷热的。
”
赢川极力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异样情绪,他盯住邵煜铭的脸看半天,心尖忽然颤了一下,随后低头,咬住冰激凌的一角。
霎时间他被冰的皱起俊脸,张嘴不停的哈气。
邵煜铭笑弯了腰,边笑边说:“赢川,你有时候真的很可爱!”
“滚!”
赢川气急败坏,捂住冰麻的脸,转身走人。
他抬手叫停一辆车,开门钻了进去,迅速地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邵煜铭扒着车窗不让司机走,吃一勺冰激凌说一句话:“你想选匹马,我来帮你挑选,相信我的眼光。
”
赢川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冰激凌,强忍住没扣他脸上,冷声道:“用不着。
”
邵煜铭跟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做安排:“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别懒床,打电话要接,不然我会担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