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很想一口咬掉。
“我说,让、开。
”
“不上厕所?”
“不。
”
邵煜铭见他脸色难看,赶忙拉着他往外走。
走廊里的空气好很多。
赢川出了点汗,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着头,眉头深锁,额上细细的湿纹仿佛在诉说着苦恼。
邵煜铭坐在他身边,歪头观察:“不想上厕所跑进去干什么?”
沉默几秒,赢川闷声闷气说:“不想见你。
”
“不想见也得见,”邵煜铭故意道,“缘分,上天安排的。
”
赢川捂着胃部,把脸扭向另一边。
邵煜铭并不气馁,抬起屁股换了地方,只要赢川的脸转向东,他就来到左边,若是向西,他就坐到右边,反正就得看着赢川的脸。
赢川干脆把脸藏起来,用胳膊挡住。
邵煜铭碰了一赢川的输液管,退开一点身子,用目光把整个人罩住。
这样的赢川,在他眼里身材纤瘦,有种病态的优雅。
漂亮羸弱的青年,离家出走,失业,一个人在医院打吊瓶,还碰上有过节的上司。
瞧瞧,多可怜。
邵煜铭在心里‘啧’了一声,伸手想去摸赢川的头发,手悬在赢川的脑后,控制再控制,没控制住,轻轻地摸了一下。
那头发丝特别软,像一把羽毛小扇子似的扫过他的心尖。
很快,被赢川一巴掌拍开。
邵煜铭无奈地收回手,关心道:“生病了?”
赢川道:“算不上病。
”
“你脸色不太好。
”
“不用你提醒。
”
“我说赢助理,你跟我说话怎么句句带刺,你可要搞清楚现状,现在插着针管一推就倒的可是你。
”
赢川懒得搭理人,抓住输液架立起身,迈着安静的步子朝前走。
邵煜铭跟在身侧,倾听他的呼吸,“自己一个人?”
“别跟着我。
”赢川的声音冷的好像掺了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