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司机,只要在工作时间内他没问题,当一和尚撞一天的钟。
临近傍晚,夕阳坠入丘陵。
邵煜铭说要去朝阳公园附近见几位外地来的客人,吩咐赢川备好车。
赢川看眼时间,还差十分钟下班,他心里暗笑,想不到邵煜铭较起真来还挺幼稚。
他将一辆宾利车开到A座大楼门前,熄火下车,站在车身旁将后车门打开,邀请老板上车。
邵煜铭觉得他今天的表现不错,赏给他一个满意的眼神。
他好比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做什么都不带情绪。
去往朝阳公园的路上,沉默在车厢内延续十分钟。
车子上路以后两人谁都没说话,没有提及调职的事,也没有提及那晚在酒吧发生的事。
赢川开车很稳,平时就不怎么说话,此时更加沉默,甚至有点沉闷。
他心里在想别的事。
今晚注定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过去的生活要迎来大结局,那样的场景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他都幻想过无数次,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战栗,既兴奋又难以自持。
可能跟心情有关,赢川的面容越来越冷漠,眼睛平板单调,没有纵深感,似乎把躯体留在现实,而灵魂已经飘向另一个世界。
这种冷漠是真实的,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呆滞。
邵煜铭虽然一直用手机照自己脸上的伤,但注意力始终留在赢川身上,盯着人的脑后和侧脸看许久,察觉出几分异样,假意咳嗽两声后主动打破沉寂:“你今天稳重多了。
”
通过车室内镜,赢川瞥一眼后座的男人。
他依旧没有说话。
邵煜铭不以为意,修长手指从喉结滑落,松了松领带,声音带笑:“你看看我,我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
“看不了,”赢川终于出声,“我在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