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见萧捷一行人,那种印记才慢慢被擦掉。
监狱里的罪犯是有意识的犯罪后被戴上镣铐,而他从出生的那天起便戴上了,他想挣脱,想的要疯了...
他并没有对自己感到失望,在经历了那么多失眠之夜与忍辱负重之后,他克服了贪婪与怯懦只为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攥在手中。
--
在梦中打发残夜。
第二天清晨,大海已归位,生活还有继续。
赢川洗漱结束后走出房间,来到餐厅和父母一起享用早餐。
夫妻俩同意了,同意他搬出去,像宣读判决书似的通知他。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赢川戴了那么多年的镣铐,早就把这玩意研究透彻,就连上面细微的擦痕他都能准确找到位置。
“谢谢爸,谢谢妈。
”他的语气比一根孔雀毛还轻。
母亲说:“我会给你安排住处。
”
赢川抬起脸,从容不迫地看着他们,“我已经有住处了。
”
母亲当即变脸,露出质疑和不悦的神色。
赢川接着上句说:“公司安排的,我毕竟是董事长助理,工作时间充满不确定性。
”
一听是公司的意思,母亲脸色稍微转好。
父亲放下ipad,端起早茶抿一口,声音不高不低:“早知道就不卖你外公的房子了,望京以前不怎么样,近些年发展的不错,很多名企都选择在那边安营扎寨,如果没记错,瑞升集团总部也是从国贸迁移过去的。
”
赢川默默地吃着早餐,没搭茬。
他想起小时候,总能听到爷爷奶奶拿这种事贬低外公,大概意思是沾了皇城光的乡下人。
爷爷还专门向他普及:知道为什么叫望京吗?就是望着京城。
就算被瞧不起,他的妈妈和婆家的关系却很要好,因为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