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失忆的事,姜稚衣想想也理解,毕竟一个人什么都有可能怀疑,唯独深信不疑的,就是自己的记忆。
“不光是你,舅母也知道,你不记得了,当年舅母为了破坏我与阿策哥哥可是下了血本。
那时我与阿策哥哥飞鸽传信,信鸽就被舅母派人射死了,让小厮跑腿给阿策哥哥送信物,小厮奉舅母的命当了信物,卷着银钱跑了,还有一次,我坐马车去与阿策哥哥私会,刚出府,一踩上轿凳,轿凳塌了,脚给崴折了……”
姜稚衣一面回忆,一面一句句说着,惊蛰从起初的迷茫到渐渐迟疑起来:“郡主,奴婢好像对这些事有点印象……”
“是吧?你看你,我一说你就有印象了。
”
惊蛰大睁着眼,紧张地吞咽了下:“郡主,夫人是不是、是不是还派人偷走过您在衣肆裁的新衣,还在沈少将军送给您的礼匣里放过半只死老鼠……”
姜稚衣眼睛一亮,惊喜道:“你都想起来啦?”
惊蛰一阵眩晕地,看进了姜稚衣那双笃定的眼里。
是,她想起来了,她根本没忘记过,这些事情,都是郡主四个月前看过的那卷话本讲的故事……
“怎么了?”姜稚衣眨了眨眼。
“郡主,奴婢去、去想想这事……”
“想不起来也无妨,我与阿策哥哥如今已修成正果,过去这些琐事都不重要了,早点歇息,明早还要赶路。
”
惊蛰迷迷怔怔地退了下去,走到外间,定定站了片刻,扶着墙缓缓滑坐下去,开始回想起来……
四个月前,郡主为破解夫人那个恶毒的偏方,在暖阁里反复翻读着那卷话本――那本男主人公的事迹与沈少将军颇为相似,女主人公的身世又与郡主颇为相似的《依依传》。
偏方破解后,郡主得一江湖老道提醒,去太清观还愿,半途在马车内做梦惊醒,喊了一声“阿策哥哥”,像是梦见自己成了话本里的依依。
后来山贼突袭,打斗中,马车散架下陷,郡主的脑袋撞上了车壁……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