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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年握着她潮湿的手指,哑声:“戒指。
”他吻她:“知知,戴上。
我想看。
”
盛栀:“就不戴,变态。
”
她踢他,没踢动:“走开。
”
陆铮年喉咙一滚。
他不喜欢她骂他,因为有时候确实觉得自己衣冠禽兽宛若败类,但她骂他,他也是不会走的,只会慢慢伏下来静静地抱着她。
她慢慢平复呼吸。
他又攥住她的手,往前靠近一下,擦去她忽然掉下来的眼泪,和她说:“知知。
你可怜可怜我。
”
盛栀抬腿挣扎着踩他,往往落在失去优势的那一方。
这回也是。
这时候他更加可恨。
哑声重复你可怜可怜我。
盛栀咬唇。
她怎么没有可怜他?
.......
盛栀慢慢吸气。
汗水顺着眼尾流进发丝中。
她还不够可怜他吗?
最后还是戴上了。
他给她戴上的。
她咬得他锁骨都发青,他竟然能专心致志地扣着她的手指,低眸看了很多遍,忽然眼睛潮湿起来。
这个时候回忆高中,盛栀根本不想纵容他。
可是他还是说:“二区综合楼前面,你总喜欢在那里喂猫。
”
盛栀转动眼睛去看他。
“那里猫很多,很多年纪也很大,好像很久以前就在学校里,很多人都喂过他们。
我看你留下火腿肠,晚上火腿肠还在那。
”
陆铮年看着她:“我就会想,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盛栀以为他想说他也去喂过猫,这件事她也是从陈露那才听说过一回,刚想说她也可以陪他去喂。
陆铮年说:“为什么你不来喂一喂我呢?”
盛栀眼睫一颤。
他静静地抱着她,轻声:“就算没有火腿肠,我也会跟着你走的。
”
盛栀,我愿意。
只要你愿意停下来,等一等我。
盛栀看了会儿天花板,慢慢说:“阿姨就算不来找我,我们可能也没有以后。
”
陆铮年脖颈起伏。
他闭紧双眼,让她的肩膀一阵潮湿,明明已经掉过那么多次他还是不让她看见。
“我知道,”他哑声,不想再提了,“知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