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身上暖和一点。
没哭。
陆铮年瞳孔涣散。
几乎全都是汗,是被她折磨后滑进发间心里的湿润的液体。
他无意让她这样。
没有想过一来就索取。
但她第一次对他有所要求,应该也是开心的。
所以她问完,他还是任她把他眼睛又绑上了。
布料磨得他眼尾有点疼。
但他觉得那应该是因为他躬身的幅度太大了,布料被拽得拉紧,又松开。
他很想攥紧她的手让她对他温柔一点,但怕伤到她,就变成轻柔地揉按。
盛栀好像误会了。
他们开了两次灯后,又开了一次。
中间盛栀忽然说:“没有骗你。
”
她想。
骗你干什么?
雪夜本来就该用来看雪,所以没有睡着,只开了床头灯,透过窗户朦胧地看到雪粒轻轻摇晃。
像一幅会动的画。
半夜陆铮年开始发烧。
盛栀习惯了,给他喂了药,喝了水,他睁开一次眼,眼睫潮湿地看着她。
盛栀看了眼自己掌心,“特地给你带的。
”
她和岁岁又没有发烧的毛病。
陆铮年想他终于感觉到一点点爱他的细节,迷迷糊糊地闭眼。
第二天早晨想起来,心脏都潮湿得蜷缩在一起。
盛栀没事,起得比较早,进房间把窗帘拉开,看陆铮年:“在想什么?”
在想。
这里他明明没有来过。
却比任何一个地方更像是家。
陆铮年起身跟着她去给岁岁做早饭,叫岁岁起床。
岁岁现在已经是个大宝宝了,自己会抓着勺子吃饭,也很乖,从来不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但也困得很厉害,大概是倒不了时差。
中午盛栀陪着岁岁在房间里睡觉,起来的时候看到短信。
两杯奶茶。
她发过去一个:?
陆铮年输入很久。
【没有要冰的。
】
他不会把冰化了的冷饮给她。
出发去滑雪的场地前一天在外面吃饭,盛栀遇到了之前岁岁在国外的启蒙老师,送她去老师家里玩了一天,他们自己先回去。
到门口,她放下房卡去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