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前几天遇到一个阿姨说她老伴就是睡梦中走的,不愿意去想但真的很怕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所以没走开。
其实医生已经宣布脱离生命危险,她一点都不敢放心。
现在她低下头,看到他透明的血管。
头也被他轻轻地摸了摸。
盛栀几乎要把这当成是讨厌的体育课后的课间。
她趴在课桌上自顾自地掉眼泪。
他顿了顿,起身去趟超市把能买到的糖果都买回来塞她桌肚里。
陆铮年也是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摸摸她的头。
像和她说,累了就休息。
难过了就哭。
没有什么越不过去。
他又睡着了。
医生来看过,情况好一些,告诉她一些需要注意事项,出去的时候告诉她单人病房有陪护床的,她可以申请一张。
盛栀道了谢,回来还是不自觉趴在那就睡着了。
徐晟到的时候陆铮年在轻轻地碰她的头发。
忘记那些事,也不被刺激,他好像恢复得很快,甚至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但厉择事后说,他留下了那么多违禁药,还收拾了玻璃杯,绝对是在清醒状态下有预谋的行为。
所以徐晟回去紧张兮兮地查了很多心理疾病患者自杀的方法和预防手段,还一来就绷着个脸。
陆铮年把手放下了。
徐晟轻手轻脚地把鸡汤放下,看盛栀还在睡没说话,又瞥陆铮年一眼。
他打字给他看:“最近怎么样?”
也不需要他回答,自己找个角落站着:“盛栀好几天没回去,你待会儿和她说,我照顾你一段时间。
”
虽然陆铮年真的把徐晟吓到,但是缓过神来徐晟还是先红着眼睛骂陆铮年有病,把两人隔开。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和盛栀有关系。
就算不是为盛栀考虑他也不可能让两个人继续待在一起。
现在是因为陆铮年差点出事,盛栀才寸步不离,但人心是很难预测的事。
经历这些,徐晟已经看得很分明。
徐晟又指了指屏幕,强调。
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