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严重过敏,几乎要辅助呼吸。
厉择赶过去。
陆铮年已经醒了,因为昏迷比之前清减更多,但到底是没有继续瘦了,只是单薄,在看手机。
严朔联系他,说他要找他谈谈,关于盛栀的事。
陆铮年没有回。
他已经答应过她的事。
不会不做到。
住院第二天薛谧那边直接联系上徐晟:“严朔是不是找陆铮年了?”听到背景取药声才一怔。
拜两个祖宗所赐,徐晟现在里外不是人,把药送到陆铮年病房里出去掩着门和薛谧小声说话。
陆铮年没听见其他的字。
只听到盛栀,他心悸一下。
想起他们都知道他病的事。
知道他的病不足以致死。
只是难治。
只是慢性。
只是难熬。
可他等不了那么多年。
本来想走,现在唯一的理由都失去。
也许是他非要去见母亲那一面的代价。
她不喜欢他,怕他到了那边扰她的清静。
徐晟进来绕来绕去很久结结巴巴说盛栀要来。
陆铮年带着透明的呼吸外罩,感觉气流流过过敏的脏器然后狠狠地把他还有的一切知觉搅成碎片。
他想。
妈妈。
求你成全成全我。
我太累了。
我不想。
在那一刻没有想到盛栀。
因为知道。
她不怜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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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陆铮年没有见盛栀。
本来他这个情况是住院治疗最好,治疗方案也是早就该上的,可他没有签同意书,也没有人能代签。
所以他拔了针口下床的时候,徐晟气归气也没有办法。
徐晟已经看到医生和护士说联系三院那边,那里有一个权威的心理疾病相关症候监测所,遇到不配合的病人他们都会想办法让他们去接受这类监测。
如果危及生命的话他们是有办法让亲友行使签字权然后一切以保障病人生命安全为前提的。
他只能压着声音拦住他手臂:“你到底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