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生和电影一样,大部分人所拥有的只是那漫无边际,戈多永不会来的默剧。
所有的四个小时被熬成透明的没有梦的夜晚。
连在夜里,戈多都不会来。
她不会来。
盛栀虽然是借探病来和陆铮年把这件事说明白,但是下午陆铮年开始发热,她还是留了下来,用酒精棉和退烧药给他降温。
陆铮年烧得很厉害,也许真和厉择说的一样只能狠狠经过这一遭,病过就好了。
他手指乏力,睁不开眼,连大脑都好像被浸在深海里。
无数陈旧物件里他是装满灰尘的那一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铮年梦见小时候的盛栀。
他反复想她,总回忆不起她小时候的样子,这次终于仔细看明,扎着马尾,扶着门框很好奇的模样,木兰花掉下来。
她羞涩地退后两步。
他心里想。
宝贝。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被爱的人。
他的外婆和满清皇室有些瓜葛,常常把他叫到祖宅中来。
盛栀一家刚搬过来,就误入那栋古宅。
他们一起去看橱柜上落满灰的铜樽。
陆铮年寄身在那个陈旧的铜樽上,看到她伸出双手,踮脚和他一起去看那些没有意义失去尊贵的古老物件,自顾自地一边抬头一边说,埋十年就好了。
埋了十年,挖出来。
说不定会和以前一样新。
不再有腐朽的灰尘。
他如果能变成古老的铜樽就好了。
那样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会把我拿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我。
或者再也不来看我。
不会这样。
我这样靠近你。
仍然感觉到我不在你眼里。
.......
醒的时候盛栀已经走了。
他望着天花板,偌大室内只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
陆铮年想起身确认那几十分钟并非幻觉,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她留下的字条,写着他吃药的时间,让他注意复查。
陆铮年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想起梦里那个小小的盛栀的样子。
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记不得。
他按着那张字条,感觉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温披在肩上。
慢慢地已经感觉不到头疼,有的只是冰冷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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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欢给盛栀回复,行事作风一以贯之的果断:“具体公司聊?”
盛栀给杜欢提供的是一种更类似于“+”融合的,把婚礼策划,宣传策划,发布策划,研讨策划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