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
盛栀转开视线:“虽然说因为杜小姐的要求,我们改了很多部分,林先生也提过,他爱人有决断了其他就从简,但是,我总是觉得,如果真的想他妻子的要求不被其他人随意对待的话,会主动承担沟通的责任。
”
这样做的后果很明显。
工作室会以为是和林纾的沟通成本更高,而和杜欢合作得更好。
他没有揽下妻子这部分难做的事,使得杜欢被人埋怨,却在事后靠光说不做,得到工作室其他人的一个好印象。
事实是他根本不在意杜欢在其他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在意自己是不是个好丈夫。
盛栀轻轻说:“所以我说,还是有点端倪。
”工作上的话说得有点多了,站在外面也很冷,她说完才意识到陆铮年今天陪她多久。
明明才应酬完。
可转过头他还是眸光温煦,和缓地看着她,像可以一直听她这样说下去。
陆铮年终于轻轻松开她的手,抬起手给她捋好头发。
风和发丝绕过他的指尖,好像只是永恒的一瞬。
陆铮年说:“和他相恋的那位李女士是婚礼举办才知道男友结婚。
”
盛栀明白过来:“他想两头骗?”
陆铮年对那位李女士没有恶感。
婚礼她全程不知情,她喜欢的郁金香花束不是她提出要加的。
林纾自作主张,不仅毁了杜欢和他的婚礼,毁了李女士的名誉,也毁了他的心血。
他生气的是杜家对这件事的包庇。
既然杜欢已经明确态度,林家他一定会动手。
陆铮年心里酝酿着这样一场风暴,也许动起来他要飞港城好几趟,毕竟不是那里的本土企业,肯定有好事者试图和他合作或者从他手上分几杯羹。
但这个夜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在她家楼下安静等她下楼和她牵着手散会儿步的普通人。
他对她有很普通,卑劣得不能再卑劣的心思。
他想,把她占为己有。
所以他应该不是对那位李女士没有恶感,而是始终觉得。
她和严朔的婚姻。
是严朔骗来的。
她是受害者。
所以看到她手机上严朔电话进来的时候,他握住她的手指,借着为她捋顺碎发的动作轻轻地抱住了她。
盛栀还在想要不要接严朔的电话,突然被抱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一怔。
他垂着眸,没有说话。
奶茶冰凉,没有碰到她。
陆铮年低声:“晚安。
”
他轻抚她的脸:“希望你没有被他们的事影响,可以做一个好梦。
”
因为陆铮年的拥抱。
那个电话盛栀没有接到。
响了几分钟就挂了。
事实上就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