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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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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也扶住了她的脖颈,怕她一下子磕到他身上,额头受伤。

     侧颈和腰都被烫了一下。

    她像被他整个抱进怀里。

    轻柔胆怯的。

    小心翼翼。

    仿若珍宝。

     明明秋天衣服不薄。

    盛栀却感觉面前整个人都要被烫化了。

     他是。

    这片夜色里唯一红得滴血的那片深深欲坠,满身暗红锈迹的枫叶。

    那片暗红看得盛栀眼尾都有点痛了。

     “盛栀。

    ”盛栀听到他哑声喊了她这么一声。

    但很快他就轻轻地扶住她站稳,然后退后一步。

     大衣因为刚刚的相撞几乎要从肩头滑落。

    他伸手给她披好时,盛栀又闻到很熟悉的苦艾的清香。

    很淡。

    这次她确认了。

     里面是苦涩的。

     风把这一丝熟悉吹散。

     陆铮年说:“先挂号。

    ” 提着塑料袋消炎药的司机一顿,最后只能客气地陪着盛栀到大厅等待,期间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盛栀想起在国外陆铮年生病的时候。

     他一个人靠在墙壁上睡着了,唇色苍白,都不记得给自己倒一杯。

     盛栀正看着那水出神,陆铮年回来了。

    他出众的外貌引起了很多人留意,但都是来看病的人,只匆匆几眼,就收回离开。

     各人为各人命途奔走。

     谈不上相交。

     他拿着挂号单,左手握着搪瓷杯轻轻地给她握在左手里。

    里面的水是温热的。

     其实司机已经非常贴心了,既问导诊台拿了一张小毯子,也特地倒了水来。

    但陆铮年倒了热水来,用隔热的搪瓷杯给她握着后,轻声让她伸出手看看。

     司机就感觉到一阵难言的沉默,这回终于明白先生的心思,顿了顿,退出去联系住处。

     盛栀之前用过棉签。

     他在她面前打开另一包。

     盛栀看他几眼:“其实可以不用来医院。

    ”这种伤口,平时碘伏都可以处理。

    在她印象里也没有小题大做的必要。

     但陆铮年拿出棉签来,轻轻地给她沾去血:如果不是他们现在是“疏远的朋友”关系,盛栀怀疑他会蹲下来,但陆铮年只是慢慢地小心给她清理伤口。

     然后在盛栀收回视线的时候说:“大人应该给小朋友做好好榜样。

    ” 他看到棉签被渗的血染成深色,眼睫颤一下。

    嗓音哑了:“手抬起来。

    ” 盛栀:“你是为了我过来的吗?” 陆铮年垂着眼睫,看伤口没渗血后把棉签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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