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思,不过陆铮年显然不是一个会接受他建议的人。
厉择走回来,他还在问,也有可能是自言自语:“如果我总是梦到她,应该怎么办?”
“看你想不想梦到。
”
但陆铮年只是沉默,厉择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回答,留下药,将门关上的时候看见一间仿佛没有住人的套房归于沉寂。
下楼的时候和前台说麻烦和1306的客人说一声,他叫了客房服务,顺便麻烦送点吃的上去。
陆铮年千里迢迢来这里出差总不是为了在人家总部饿死。
尽管厉择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雨停了又下,淅淅沥沥,断断续续。
厉择看窗外,发现巨大广告板上写了一个最近久负盛名的艺术家画展,英文名字洋气,中文名字大概只有华人看得顺眼。
许多年前这里也写着一个很眼熟的名字,叫盛栀,但不是她。
陆铮年考虑过重名的可能,但千里迢迢,迢迢千里,他还是在校门口停下。
厉择后来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不该戳破窗户纸告诉他不是她。
但陆铮年回国前望了这地界一眼时,徐晟说还不如就让陆铮年以为盛栀就在这里,陆铮年却缓慢地说:“只要她过得好。
”
这个世界上大概有很多种暗恋,和厉择所见过的感情并不相同,就像不符合规范生病的病人病例一样,总有差别。
他也不相信绝症早夭和有缘无分是什么宿命。
不然他学医学是为什么?他当医生时可没觉得自己的绝招是逆天改命。
但陆铮年对盛栀的感情却让他觉得无从下手。
厉择想起他尝试着让美院同学描绘盛栀样子时,同学说的那句话:“说不出感觉啊?那可能在他心里也应该挺独特的吧,就是。
”
同学也说不准,打了个比方:“是描绘不出来的。
”
厉择打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