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年把表摘了搁吧台上了,手搭在吧台上,脸在灯光中忽明忽暗:“处理好了?”
徐晟无语。
等灯光转过去,这片区域整个陷入黑暗,他才拿了一瓶酒,重重放下:“这么关心怎么不自己去查?”
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吐不快:“你说你也不怕严朔,就因为盛栀一条短信耽搁到现在,至于吗?”
灯又转过来了,徐晟纳闷地打量着眼前人。
没错,五官优越,脾性优越,连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都优越,整个高中,就只有盛栀和他可以匹敌,那时候谁不觉得他们合该是天生一对啊?
结果后来,他被严朔截了胡,告白都被抢先就算了,后面盛栀出国他也不置一词。
如果不是陆铮年是他朋友,徐晟自己都恨不得敲他一闷棍。
没见过这么听话的。
陆铮年坐下了。
他知道自己不会,否则今天见到她不会一步也不敢迈过去。
但徐晟瞧了瞧酒的浓度,觉着陆铮年多半又得进医院,伸手压了压,还是没压住。
他忍不住去抢:“你不要命了啊!”
陆铮年西装革履,右手拿着酒自己往杯子里倒:“不多喝。
”言语简略,没谁听出他声音沉哑了。
“需要帮忙和我提。
”
徐晟也坐下了,嘲笑:“说得好像你真的只是为了帮我一样。
”
陆铮年咽下喉中棕色的酒液,觉得这酒不烈,但眼前已经开始模糊,照的却不是她的影子,而是那条林荫路。
好像他还在那条必经之路上,还会看着她推着自行车,随时准备在她重心不稳的时候托她书包一把。
那么轻的人,是怎么抱起一个三岁的孩子的?
酒过三巡,因为没人说话显得很安静。
等酒见底了,徐晟和酒保说这边不用上了,见陆铮年手旁的酒瓶空了,转头刚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