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瞥了一眼何娘,一声不吭地转过头去。
何娘蒙了,她吃痛地捂着脸:“宗哥,当年是你说喜欢我,如今怎可翻脸不认人?”
李宗也不演了:“何家人吃你的血,卖你的肉。
回头你还得说他们一句好。
当年要不是你爹娘,盛情邀约让我客居,让你半夜送下药的汤,又怎么生下那个孽障!”
李宗越说越气:“你肚子怀的孽胎,生出来就不成型,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过是看你跟我一场,实在不忍心。
”
何娘泣不成声:“账本的事却是为你啊!”
李宗冷哼一声:“别说是为了我,你的好兄弟为了巴结张家人,不惜把我也拖下水。
碰上你们何家,我算是倒了血霉!”
何老爷实在听不下去:“那碗汤不过是助兴,你不想还能有人逼你?”
“当年你不过是个穷举子,若不是我何家救济,怎会有今天!”
“如今想过河拆桥?你休想!”
李宗也懒得骂,两手一摊,席地而坐:“如今说什么都没用,等死吧。
”
话落,一牢房的人脸色五彩缤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与此同时,郑叔禹也收到了信。
他看到信中内容,脸色越来越沉。
“大人,您怎么了?”
送信的士兵,瞧见郑叔禹脸色不对劲,着急询问。
郑叔禹摇了摇头,淡声道:“替我书信一封回止弋城。
”
他迅速写完信,交给士兵。
等士兵走出营帐后,郑叔禹才重新展开信看。
他再次放下信,那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只剩下麻木。
“果真是活王八,那小子骂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