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拱手告辞,诚心诚意地说道:“你赶紧跑吧,说不定庄理很快就查到你头上了。
”
庄羽清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
”
中年男人连忙劝阻:“别,这句话你可千万别说了。
我担心你这儿话音刚落,庄大人那边就带着官兵找来了。
你跑吧,赶紧的,跟庄大人比,你就是这个。
”
中年男人竖起小拇指,又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小拇指的指甲盖。
庄羽清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却找不出话反驳,回神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跑了。
庄羽清呆坐半晌,然后才回到屋里收拾东西,刚跨出院门,就被几名官兵用长枪抵住了喉咙。
庄理站在不远处的空地,身上洒满银白月辉,正对着他冁然而笑:“这么晚了,你准备上哪儿去?”
庄羽清睁大眼睛看他,平生头一次意识到,世上竟真的有这样一种人,他们运筹帷幄,智多近妖,与他们耍心眼简直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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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体鳞伤的杜氏蜷缩在牢房一角,默默流着眼泪。
狱卒端给她的饭菜全都被同一个牢房的女囚抢光了。
这些人一边吃一边嘲讽:“别哭了,三天后铡刀一放,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有胆子杀夫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
“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杀我夫君!我也没跟任何人有过私情!我真的冤枉!”杜氏扑到牢门边,仰头哭喊:“青天大老爷,您开开眼吧!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民女什么都没做啊!”
然而牢门深深,前路茫茫,走廊那头除了无尽黑暗,什么都没有。
“别喊了,没人会帮你伸冤的!”一名女囚烦躁地吼了一句。
杜氏瘫软在地,哭到红肿的双眼几欲流出血泪。
她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漆黑走廊的那头亮起一盏橘黄灯火,驱走了阴寒,一串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