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扬起一抹冷笑,“陶博松,我们已经和离了,我早已不是你夫人了。
”
陶博松又是一噎,默默捏紧了拳头,忍了又忍,也不与张氏再叙旧情,只道,“我如今落到这副下场,我知道错了。
但燕地那种苦寒贫瘠的不毛之地,压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夫……素素,我知道你心头怨我,我也不指望你能帮我什么,但求你在阿缇面前帮我说句好话,不管怎么说,我是她亲生父亲啊!”
张氏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嗤笑道,“父亲?这会儿你记起你是阿缇的父亲了?之前你与周家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时,怎么没想过女儿呢?”
陶博松脸上一阵难堪,缓缓垂下头。
好半晌,悻悻呢喃道,“我……我后悔了。
”
后悔。
张氏嘴里咀嚼着这个词,胸口翻滚的情绪也渐渐低落下来,笑容满是嘲讽,“是啊,后悔。
”
她也是后悔的,后悔从前没有好好对待女儿,如今……追悔莫及。
“这世间没有后悔药。
”张氏语气平静道,“你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陛下与太子格外开恩了。
至于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
说完,她抬步就要离开。
陶博松一看,急了,踉跄着想起身去拦,可他身上受了刑,又冷又饿,刚起身,就腿软的又跌坐回去,只有气无力的嚷着,“素素,素素!让阿缇帮我求求情吧。
太子那么宠爱她,只要她张嘴求情,没准我就不用去燕地了。
”
张氏脚步一顿,侧过头,淡漠的瞥向他,“阿缇已经不是我们的女儿了。
”
陶博松一怔,只当张氏的意思是女儿嫁了人就是别家的人,忙道,“嫁了人她也是咱们的女儿,她身上流着我陶家的血,她……”
他话还没说完,张氏突然大吼道,歇斯底里
“不是了,她已经不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