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唐笙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下落,到最后垂落身侧。
“别误了……唔”秦妙观在间隙里吐出几个字。
唐笙的威风也没能逞太久,屋外传来了管事姑姑的催促声。
“都怪你。
”秦妙观难得说出这样娇俏的话,偏着脑袋埋怨她,“面上全是。
”
“也就亲出来一点儿,擦擦就好啦。
”唐笙挠着脑袋,假装什么都没瞧见。
秦妙观很自然地从她怀中摸出帕子擦了擦,唇瓣嫣红经历了这一遭,她也用不上什么口脂了。
眼神飘忽的唐笙终于舍得直视她了,夸道:“这不是精神气更足了。
”
秦妙观动了动胳膊肘,给了她狠狠一击。
等到她们衣裳穿齐整了出来时,朝臣们跪迎参拜,等候的仪驾塞满了里外庭院。
唐笙扶着秦妙观上舆车,这套流程了走多了,要多得心应手有多得心应手,也不再顾及什么君臣之别了。
她望着车外的风景轻晃间,肩头一重,颈间也挨上了冰凉的珠饰。
昨夜几乎是求着她放纵的人已经悄悄睡去了。
*
秦之娍在方箬的引导下穿过经过炮火与箭雨洗礼的城门。
她身着库莫服饰,阔步走在牵头,身后有一众女卫护卫,一路上吸引来了数不清的目光。
镇守在城楼的军士皆是立有战功的,往那一站,杀气腾腾,对丹帐人有绵延的敌意,压迫感十足。
方箬当即按刀呵斥:“这是和静殿下,众将参拜!”
她一声令下,军士们反应迅速,旋即齐齐行起军礼。
秦之娍再上前,一顶长公主所乘规制的轿子停在了城楼入口处,等待已久的礼官携属臣叩拜,先称和静长公主殿下,再以库莫可敦相称。
仪官压下轿首,为她打帘:“殿下,陛下吩咐微臣一定要请您上轿。
想要在大典前,请您堂上相聚。
”
长公主与公主所享的规制是有差别的。
这算是秦妙观的细心之处了,秦之娍以皇女身份出嫁,如今已有十数年了,虽未有敕命与册封,但秦妙观已用姑母的规制待她,全然没有将她当作阶下囚。
秦之娍提袍上轿,身体倾得比从前幅度要大丹帐可敦的冠冕要比凤冠高上太多了。
阔别十数年再坐上这样的轿子,恍惚间,秦之娍的思绪好似回到了和亲的那日,只不过,那回她一路向西,如今她一路向东了。
轿帘再次由人开启时,秦之娍看到了廊檐下长身玉立,等了她许久的秦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