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秦妙观穿这身衣裳时内衬多是纯白色的。
“威严些。
”秦妙观答。
唐笙明白了。
陛下这是不想在献俘大典上表现得太过隆重,也以此告诫被打服的丹帐,做大齐的对手,他们还不配。
秦妙观不入丹帐都城,而是叫将军们将丹帐大可汗押到蕃西边境亦是这个道理他们是作为罪臣参拜的,绝非战败国的国君。
唐笙想着便觉得心里爽爽的,面上也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瞧着分外得意。
暗纹流动的赤袍上身了,秦妙观低声问:“你弄得那些,瞧得见么?”
唐笙怔了下,反应过来才道:“瞧不见,我昨儿高兴过头了,不知轻重,陛下……”
秦妙观打断她:“无碍,朕不计较这个。
”
唐笙刮了刮自己的鼻梁,面颊冒着热气,轻声道:“我下回一定轻些。
”
秦妙观:“……”
唐笙见她一副吃瘪的模样,还想凑向前说上两句,秦妙观忙掐断她“挑衅”的苗头。
“束发,戴冠。
”秦妙观冷声,吐字简洁,“御命。
”
“遵,命”唐笙拉长了音调说话,取冠前悄悄抱了下秦妙观。
秦妙观没搭理她,故意摆出皇帝的架子走到妆台前落座。
镜中人此刻已经清醒了,神态冷峻庄重,没有一丝疲态了。
为了显得更精神些,秦妙观抿了些许口脂,好让自己瞧着比从前更为康健。
她凝望镜中的自己,直到身后出现一道绯色的身影,来者躬身挨着她,几乎是抵在她的肩头同镜中人相望。
“我也要。
”
她怔神的这片刻,唐笙已经梳洗好了,说话时浮着淡淡的青竹香。
秦妙观将口脂纸递给她,唐笙的臂膀绕过她的脖颈来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转动东西,寻找秦妙观抿过的痕迹。
“非要找那处么?”秦妙观抓着她的手腕。
唐笙盯着那处唇印,笑盈盈道:“就是逗你玩嘛!”
说话间,一只手探了上来,掌心罩住了她的下颌与面颊,将她带了下来。
方才还在聒噪的唐笙瞬间噤声了,唇瓣为人反复碾过,留下点点红痕。
竹盐的味道相互交融,温热的鼻息渐渐发烫。
为了惩戒到她,秦妙观有意咬了两下她的下唇,齿尖反复碾过。
唐笙的呼吸急促起来,半身倾轧,右手不由自主地拢住了秦妙观的面颊。
她立着,姿态自然比秦妙观更具压迫性,久而久之秦妙观的呼吸就乱了,抚